少爷咋咋呼呼,气的差点没骂人。
你进来十分钟,有九分钟咱们都在掰手腕。为什麽现在还没有把玻璃渣挑出来完毕,自己心里没数吗?
医生无言的和企图收回手的少爷比赛掰手腕,好好的一个消毒—夹玻璃渣—包扎的流程,硬是变成比体力的项目。
阮白袅袅娜娜走过去,随便一坐,问某位大呼小叫的少爷:“医生怎麽说?”
嗯?
少爷俊秀的脸皱巴巴的,懵了几秒,丹凤眼里划过一丝不确定:“嗯?doctor?”
阮白:“???”
医生:“???”
少爷本人也是一脸的问号:“为什麽忽然问少爷英语?单词我还是会的!”
阮白瞧着少爷迫不及待显摆的模样,眉梢一挑,先给医生递去个眼神。
医生心领神会略微点头,但脑袋里不合时宜的闪过疑问:他这也不是儿科啊,夹个玻璃怎麽还带哄的?
很快医生就知道为什麽了。
某位患者一改刚才宁死不屈的倔强,得意洋洋甩出一串流利的……散装英语。
炎律:“这个是我哥哥教我的!youdidadidame,Ihualahualayou。”
阮白:“???”
医生:“???”
让你说英语,没让你考脑筋急转弯。这个散装英语5毛钱一斤,不能再多了。
你哥该被吊起来打。
炎律还一脸期待:“你们知道是什麽意思吗?!”
“……”阮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哇,不愧是阮白,果然聪明!”
这个表扬听起来像是在侮辱人。
医生拿着镊子,捏了捏,镊子闪过一丝寒光,他说:“英语不错啊,还有吗?”
少爷沉醉在表扬里,并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得意洋洋的模样活像开屏的孔雀,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还有还有,onewogofourhousesjiajia!”
医生:“……”
忽然明白了为什麽要连哄带骗,这个患者可能不是手有问题,是脑子有问题。
炎律意犹未尽拍起手掌:“这个英语的意思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有!springsleepdon''tknowm
everwherelistenjiujiu——啊!”
“你偷袭我!!”
医生被听的脑袋疼,抓住少爷的手眼疾手快的夹住一快细小的玻璃渣,成功让进口的散装音乐止住。
听英语的恐惧,让他克服了掰手腕的无力,他手气镊子落下,以惊人的速度在五分钟内解决完玻璃渣。
在少爷鬼哭狼嚎中上了碘伏,包扎完毕,松了一口气。
炎律对着自己包着绷带的手一阵甩,抱怨:“什麽破医生,痛死少爷了!以後让你们排队打屁股针!”
谁会闲的没事打针啊!
咋咋呼呼,脾气还暴,幼稚死了。
伤口的血都凝固了,玻璃渣在血肉模糊的地方,他夹玻璃渣的时候不得不牵连伤口。这麽怕疼也不知道怎麽把手弄伤的。
医生看了看抱怨不已的少年,再看看坐在一边的秾艳美人,只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算了,也不关他的事。
“好了好了,快把你男朋友带走吧。”医生收起夹子:“出去哄一哄他,这麽娇气,一看就是没受过伤。”
他的话出口,两个人都顿住。
甩着手抱怨连连的少爷都闭上了嘴巴,银发下的耳垂红的不可思议,扭捏的将脑袋扭到一边。
少爷:“才,才不是。”
阮白起身,懒洋洋的喊他走了,看着脾气很大,长相很凶的男孩子乖乖起身,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