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敢看着他的眼睛,视线丝毫不敢乱瞟。
“黎夫人……”
即使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眼睛,也无法忽视他身上其他地方。
他咳嗽两声。
“黎夫人——想沐浴怎么不和孤说?一个人泡在桶里多无聊。”
左颂世尽可能丢掉自己所有的羞耻心,只当说出来的一切都是跑火车,说了便过了。
黎筝瑞没说话,张张嘴,舌头在口腔里绕了一圈。
他瞥了眼左颂世周围,眉头微微挑起,复又放下,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看上去就知道他并没有多情愿。
祡由佥见状压住嘴角的笑意,绕过左颂世,走出门外,示意高大蛾去端早膳。
高大蛾皱了皱鼻子,但想到主子平日就对这人和颜悦色,主子也嘱咐过,他让自己做什么照做就是,回来和他说清楚情况就好。
他知道主子的确是没吃过早膳,这才应了声退下去。
黎筝瑞见祡由佥出了门口,也没说话。
缓缓地在左颂世的注视下,毫不避讳地盯着他,把所有衣裳穿上了身。
*
左颂世盯着眼前的五花肉,满脑子都是黎筝瑞的肉体。
又大,又结实。
哪里都很大,哪里都很结实。
他筷子一转,夹了一下青菜,盯着绿油油的叶子,企图降低脸上的温度。
自己和他比起来,真是哪哪都弱,已经能预想到到时被他拎起来,活像只瘦弱的鸡。
左颂世的头快要埋到碗里去。
洗完澡没来得及穿衣服就算了,怎么还盯着自己把衣服完全换好。
他就真是一点都不羞耻么!
左颂世只能眼睁睁看着肉色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回晃荡,什么胸肌腹肌简直要直接扎进他眼里。
再往下点……
左颂世脑袋发昏,嚼菜叶子的动作都慢了些。
感觉没比昨晚喝醉好多少。
黎筝瑞在他旁边,忽然清了清嗓子。
左颂世咀嚼的动作一顿。
黎筝瑞并不喜欢和自己说话,尤其旁边还有一个祡由佥。
他装作没反应继续嚼着嘴里的菜。
“听闻垣州近日要开始修缮水利。”黎筝瑞动了动嘴,语气不情不愿,“殿下当是会忙。”
左颂世明白了,这两人要配合着把水利花销那事问出来。
但自己实际上从未在黎筝瑞面前提过水利。
只是那天让他听见贪了银子。站在原主的角度,黎筝瑞不应该知道这事。
这或许是黎筝瑞一直接近他,却没开口的原因。
他想起昨晚伏在黎筝瑞身上,一直这么搂着他,隔着轻薄的衣裳触碰他坚实的身子。
左颂世嘴巴微微动了动。
“水利?”他疑惑地重复一遍,“哦,那个啊。黎夫人不提孤都要忘了,嗯,是该差不多准备了。”
他回答得心不在焉,好似才想起水利是个什么东西。
他停顿一下,又道:“不过,这些应该都是杜纵负责的,孤也就是时不时去看一眼。”
一幅甩手掌柜的模样。
黎筝瑞微微侧目,看着祡由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