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同胞在异国他乡落入孤立无援之境,这难道不是应该做的吗?想必像梁先生这样有着拳拳护国爱民之心的人,当时若与法国离得不远,也绝不会熟视无睹。」
「自然。」
梁孟徽应说。
很可惜,他并未在傅斯乔的脸上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波动,哪怕是在经历了方才的那一幕後,在眼前这个他的情绪最有可能失控的情况下。只是……
梁孟徽冷声问道:
「傅先生记忆力还真好,六七年前的事,竟无需思考,一下子就能想得起来。」
「老天爷赏得技能,什麽事儿都比别人忘的慢。」
傅斯乔从容地笑着回视,又缓缓地补充道:
「所以,也总要比旁人更加记仇。」
「你很记仇呐?」
梁孟徽走开後,阮静筠眉眼压着薄薄一层笑意,偏头看着傅斯乔,轻声讲:
「咱们认识了这麽多年,我怎麽就没发现呢?」
说这话,其实多半是为了避开眼前的尴尬。
她似乎并不愿意与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方才发生的事情。傅斯乔知晓了,却并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只是沉默着垂目,眸色深深地望向她。
周遭的空气在这样的寂静中,越行越迟,终究是渐渐停滞了下来。
「他果然还是生气了。」
阮静筠不由自主地紧咬住了唇,脑子里不断盘旋着:
「他当然是要生气的。」
就在此时,原本一直默然不动的傅斯乔却突然抬手压在她的唇上,先是将被咬到发白的地方释放,而後指尖控制不住的朝着那处破皮的地方挪去,又停顿,再极轻极轻地以指腹压了一下,方才开口道:
「是他?」
其实,当年的那个人是谁,从来都是很容易打听到的。可是,傅斯乔以前偏就一次都没有问过。
阮静筠心里骤然发紧,下意识反驳道: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麽。」
可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恰是因为对他问的是什麽,实在是太过一清二楚,所以阮静筠难免有些心虚,於是,在视线躲开的同时,人也情不自禁地朝後撤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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