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玄因平等不满所有要觊觎自家儿女的人。
“兄长,陛下呢?”
“我让他在屋内歇息了。”
岑良朝着惊蛰挤眉弄眼,笑嘻嘻着说,“我就知道,你要是出来,陛下肯定会跟在你的左右。”就跟看着眼珠子般,根本不肯撒手。
惊蛰扬眉:“何以见得?”
“他都快要给你栓在裤腰带上了,还能不知道吗?”岑良挑眉,“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都要吓跑了,不过嘛,兄长绝非常人,总是比别个心大。”
惊蛰认真说着:“我不是心大,我只是觉得,这是他喜欢的方式,我又不觉得为难,为何不大方接受呢?”
岑良:“每对夫妻,咳咳,还有夫夫的相处都不尽相同,夫妻间,我看过最恩爱的,莫过于爹娘,可爹娘也没有陛下盯得紧。”就算是他们两人,也会有自己空暇的时候,可是皇帝陛下呢?
好像根本就没给过兄长这样的空间。
“那或许是因为,我也喜欢这样。”惊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着,“他盯得紧,我便带着他呗,还能多相处……”只这段话没说完,他就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露出懊恼的神情来,耳根还有点红。
“兄长,你是不是有些……”岑良好似发现了什么,仔细打量着惊蛰,“噢……”
她笑眯眯起来,“这是你意外说出来的真心话?”
岑良不知惊蛰身上的情况,便以为他是不经意间带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嘻嘻,许久不曾看到兄长这么羞恼的模样。
惊蛰微眯起眼:“你倒是打趣我呢,何时打算与爹提起陈少康的事?”
岑良揉着自己的耳朵,嘀咕着:“奇怪,这耳朵怎么就突然不好使了呢?”
惊蛰斜睨她一眼,岑良小声嘟哝。
“谁能与兄长这般坦荡?”
她倒是真的有点喜欢陈少康,可要是说起婚事……那还是再缓缓罢,直面阿爹还是有些压力的。
“就莫要打趣你兄长。”
一双手从后面搂住惊蛰,赫连容的脚步几乎无声,兄妹两人根本没有发现他的靠近,高大的身影拥着惊蛰,宛如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暗影下。
“他这人就是老实,总是有话直说。”
冷淡的话语里,平白让惊蛰听出了调侃的意思,要不是岑良在这跟前,他都要一脚踹上赫连容的小腿。
呵呵,什么有话直说……这是故意揶揄他呢!
岑良咳嗽了声,低眉顺眼地说道:“是,是,在陛下的心里,兄长自然是什么都好。”她丢下这话,就飞也似逃离了现场。
她才不要卡在兄长与哥夫中间,当不长眼的碍事虫。
惊蛰抓着赫连容的胳膊,嘀嘀咕咕地说着:“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也不知道刚才的话,都被听去多少。
“你在与岑良说话。”赫连容淡淡说道,“看来这药性,谁问都一样。”
惊蛰:“那要是专门对你一个人起作用,那我可得怀疑宗元信是不是背着我在你这里收用了不少钱。”
这才故意做出这种东西。
赫连容侧过头去舔了舔惊蛰的脖颈,淡声道:“没必要。”
想要知道什么,他总能自己从惊蛰身上榨出来的。
惊蛰语气沉痛,面露痛苦:“今晚可怎么办?”
岑玄因很是机敏,要是交谈多几句,怕是会发现。只惊蛰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所以不打算说与他们知。
赫连容低低笑起来:“这有何难?”
惊蛰半信半疑:“你是打算堵住爹的嘴?”
“倒也不用。”
好吧,看在赫连容这么说的份上。
半个时辰后,惊蛰坐在桌边捂着脸,耳边是两道男声在争辩。
一道沉稳有力,一道冷漠如雪。
很好,非常好。
赫连容将爹所有的火力都吸引过去,整个席面上就只能感觉到那剑拔弩张之势。
往左看,岑良捧着碗在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