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那些老油条也一同开始火上浇油,“就是,血玫瑰,你纵容手下出手伤人,这事你得给个说法吧!”
我这才意识到,我自以为是的出手,已经给张语绮带了不小的麻烦。我抿着唇,象是个犯错的小孩,偷偷的瞥一眼张语绮,象是渴望她的责骂,又象是渴望她的庇佑。
张语绮却没看我,她眼神冷冷的扫过在场的众人,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张扬又肆意,“他喝醉了,我的手下帮他醒醒酒,有什么不对吗?”
“我去你妈的!”那个刚才被我打了的男人气急败坏的便要扑上前来,被人拦住了。
一个看着颇有些分量的人站了出来,“血玫瑰,今儿这事,要么你把这个保镖留给我们处置,要不然你就一起留下来吧。”他看似是在打着商量,语气确实不容置疑。
张语绮明白,无论他们本来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达到了。陈海凌未经她允许便擅自动手,这已经是犯了大忌。自己被他们抓到了把柄,这事想要善了是不容易了。为今之计,要么把陈海凌留下来,要么就一起冲出去!
张语绮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明亮的大男孩,不知何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印入了她的脑海。他勇敢的为自己挡枪的样子,懦弱的握着自己的手喊“妈妈”的样子,每一帧,每一秒,都在张语绮的脑海中回放,如同在看一部深情感人的看电影。别说陈海凌是她的亲生儿子,就算不是,张语绮也没法将他一个人留在这,这是她身为警察的底线。
张语绮笑得更明艳了,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任何想要摘取她的人,都会被刺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她微笑着开口,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又一个张扬的字眼,“我要是不呢?今天他和我,全、部、都、得、走!”
“动手!”随着她的一声号令,我猛的一个回旋踢,将门口守着的一人放倒。同时张语绮也抓着桌布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部掀翻。
屋内的人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快!给我抓住他们两个!”
“来人!来人!”包厢内呜呜泱泱,一片嘈杂。
而我和张语绮已经跑出了包厢。
楼道拥挤,无数保镖冲上楼来,我和张语绮丝毫不慌不乱的与他们交手。血玫瑰不愧是血玫瑰,在这种狼狈逃难的时刻丝毫不见畏惧的慌张,反而更显得张扬妖冶。此时的她,就象是真正绽放了的玫瑰,需要用血来浇灌她的根基。
幸好来时我们也做了些准备,楼下张语绮的心腹听见楼上的动静,也都冲上来了。在这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
我和张语绮在保镖的保护下,一路冲下了楼。因为这群老油条是正大光明的宴请张语绮,双方谁都没有动用枪火,把警察招来,谁都没好果子吃。于是双方便赤身力搏,都是下了狠手的。
眼看就要逃出大厅了。猛然间,我看见一个人拿着酒瓶朝张语绮头上砸去。电光火石间,根本来不及多想。我拉住张语绮的手,回身旋转,两人便交换了一下位置。张语绮被我紧紧的护在怀里,而我则被那酒瓶砸的头破血流。
意识已经模糊,我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头彷佛有千斤重一般,一片热流从头上流下。昏迷之前,我的耳畔清楚的响起张语绮慌乱担忧的声音,“陈海凌!你怎么样!来人,快走!”
许久,我的意识彷佛清醒了,又好似没清醒。我感觉自己彷佛置身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周围寒意滋生,风也冷嗖嗖的,而我就置身在这一片天地当中,无人问津。
“妈妈,为什么他没有妈妈来接呀?”一个稚嫩的孩童般的声音响起。
我看见一个小孩正窝在妈妈的怀抱里,奶声奶气的指着不远处的独自抱着书包的一个小男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