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闹别扭,我没看了。划到微信看消息,陈伣还是没有回我。我等了一会儿,回了,【抱歉抱歉,暂时不用了,我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我看了这消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回她,【知道了。】
生气倒是说不上,就是真的很莫名其妙,我又坐地铁回去了。
那天她挺晚回来,我这人本来是没有起夜的习惯的,但是当时她在外面动静真的有点大了,我就被吵醒了。我翻了个身,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她在外面走路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我想着顺道去个厕所,就起来。
一出门,她正在客厅擤鼻涕。
我一看她那穿的,难怪了。就是我今天去给她送东西的时候,撞见的那闹别扭的小情侣,那穿得少的那女的。
我在一想那包,男款的。怪不得当时感觉到有点奇怪,顿时就悟了,难怪。
她看见我出来,拧了拧眉头,“吵到你了?”
“没有,上厕所。”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给你的。”
我眼睛扫过去,黑天鹅的。
我说,“你这安排不行啊,怎麽着也得吃顿烛光晚餐吧,就搞个蛋糕是怎麽回事?”
陈伣哈哈一笑,往沙发上倒,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酒味。
“怎麽可能不安排,我和他,我俩……”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到了後面我几乎都听不清了,只能听到一些哼声。
我走过去看她,“还能回房间吗?”
她这个状态一个人去洗澡不安全,怕站不稳。
她就站起身,也不说话,摇摇晃晃地回房间,接着就是,“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我鼻尖嗅到那淡淡地微甜的酒味,视线再次落到那蛋糕上。我回房间拿了手机,开了闪光灯拍了张照片,随手发给了林故,接着把蛋糕放冰箱回房间睡了。
我和林故一直是有联系的,不过联系得少,也并不说什麽。那天回来後,她一直微信上给我发消息,一直问我为什麽给她买这些东西,搞得好像是她是为了这些才和我在一起的一样。
我只说,【觉得适合就给你买了。】
其实在不明白彼此经济状况的情况下,林故确实不存在这一说。但是我清楚明白我自己是在做什麽,我给予不了她什麽,却轻易地就拿走了这个女孩最重要的东西。那麽对比之下,我给她买的这点东西,算得了什麽?
林故是个聪明孩子,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她应该明白的。
後来到了五月底的时候,有一天下班回家,陈伣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声音关得很小几乎听不见,然後煲电话粥,语气即娇媚又温婉。
我进进出出收拾许久,她终于放下手机给我说,“我和我前男友和好了。”
我当时正在开冰箱门,冷气一股脑地往我的脸上吹拂,顺着毛细血管一直往四肢百骸里钻,透心凉。我拿了瓶可乐,“刺啦!”一声拉开拉环,关了冰箱门,说,“就是你让我给你送东西的那天?”
她点头,“那包我去年就买了,给他当生日礼物的,後来分手,没来得及给出去。”
其实陈伣虽然会偶尔给我提起她和她的男朋友,但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语焉不详的,我也不能知根知底。或者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我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自然是不会在乎。
陈伣给我谈了很多,大意就是其实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是第一次分手,分分合合的,谈了那麽久。那天本来是打算把那个包送出去,想着情面还在,大不了大家就做朋友。
但是一见面,一开口,没有什麽好说的,一说全是相处的过往,一说就全是感情。一说到感情,甜蜜的丶酸苦的,那些过往又都统统冒出来,又舍不得。
于是就又这样纠缠在一起了。
陈伣问我,“我这样是不是很贱啊?”
我摇头,心想,那是你没有见过更贱的。
我站起身,“睡吧。”
陈伣点头,此刻我是站起身的,因此陈伣需要微微仰头看我,她说,“谢谢你听我发牢骚。”
“没什麽。”我说,“你想说还是可以给我说。”
反正我不过只是一个没有决策权的听衆而已,听一听并没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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