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大早,一人提着个蛋糕一人拿着两捆小花炮躲在江司谨家附近,准备来一场突袭。
这下好了,这下真的是大惊喜了。
江家附近。
林桉跟妹妹摸准了点蹲了片刻,就看到江司谨回来了,跟着下车的还有一个衣衫破烂像是被打了五六七八拳的身形很像林桉的人。
林清清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
“哥,替身戏?”
“替身啥?”
林桉敲了敲妹妹的头,悄悄说道:“小声点,现在可能是潜伏戏。”
祈瑞安满身伤,奶奶的,昨晚不知道哪个人把他给打晕了,还给他丢草丛里了。
凌晨还是扫地的大爷发现了他。
合同也丢了,他现在满身不爽,还要被江司谨这个傻逼硬拖着过来。
“干嘛?”
“合同呢?”
“你不是派人去找了?没找到那我也没办法啊?”
江司谨轻笑一声,忽然,伸出手掐住祈瑞安的脖子。
脸色阴狠。
“你最好,别给我耍什麽花招。”
江司谨私心觉得是祈瑞安给藏起来了。
祈瑞安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与颤抖,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耗尽全身力气,“放……放开我,咳……我现在可是郭导的亲外孙。郭导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司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
“怎麽,装了一天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江司谨说罢,放开祈瑞安,祈瑞安跌坐在地上,心中涌起一丝不悦。
角落里,林桉察觉到祈瑞安的视线,身形一愣,躲得更隐秘了。
祈瑞安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却是暗潮汹涌:不是要做林桉面前的好人吗?凭什麽坏人都是我当?我们谁也别想好过。他的眼神一闪而过的阴狠,又装作很无辜地样子看着江司谨。
半响,林桉腿都蹲麻了,听到祈瑞安质问江司谨。
“你这样做,就不怕伤害林桉吗?”
林桉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林清清疑惑地看了眼哥哥。
林桉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听。
“伤害?”江司谨冷笑着,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怎麽是伤害呢?我先帮他把他妈妈的遗産要过来,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况且……”
他的声音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在怀念什麽。
“我随便找个借口,林桉就能相信我。就像……”
江司谨的思绪飘回第一次在山城碰到林桉的场景,他其实比林桉第一次见到他还要更早认识他。
那时候少年拿着面包店的边角料,蹲在地上喂流浪猫,他只觉得少年和猫咪玩耍时笑起来的样子太过明媚,他嫉妒了。
这种明媚应该只属于他的。
于是,在一个雨夜,他转头就把猫给抓走了,他想要毁掉这种不属于他的明媚。
江司谨只不过是在林桉的家门口卖惨一会儿,就被邀请进门。
太没有…。防备心了。
江司谨回忆的表情很是愉悦。
祈瑞安听着觉得他简直是个疯子。
祈瑞声音一抖,质问他:“如果让林桉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你指示的,你难道就不怕吗?”
“装作他的样子去勾引沈宴年,还要夺走属于他的亲外公,甚至是不惜一切给他下药。”
江司谨仿佛是听到什麽天大的笑话,他轻轻一笑,靠近祈瑞安的耳边,轻声问他:“你说,林桉是信你,还是信我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显得格外阴森。
祈瑞安也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疯狂与同归于尽的愉悦。
江司谨看到他挑了挑眉,说:“如果我说,他此刻就在你身後呢?”
江司谨忽然有一种事情无法掌控的心悸,他转头。
只见林桉带着林清清,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手里的蛋糕和花炮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