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的周医生。
脏了的周医生。
舒意随意蹭乾净,单手托着腮。
周医生像极了一个发条玩偶,半跪在侘寂风的厚重地毯,还没缓过神,眼周到颈侧皮肤烧成一片绯红,青色筋脉没入衣领深处,崩溃地抽搐着。
过半分钟,他抬手扫过一盒纸巾,揉成一团叠在她脚心。
舒意抻直踝骨,看着他湿漉漉的丶乌黑的睫毛。
「还好吗?」始作俑者天真地反问。
他掀起眼皮,尾音不对劲地发哑。
「……别动。」
舒意心想欺负我的时候就要做好被我欺负的这一天,她把沾湿了的裙摆勾到白皙腿根,忽地俯下身,用牙尖磨了磨那几根不明显跳动的青筋。
「呃!」
他周身僵硬,咬牙轻哼,舒意却在这时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语气嗔嗔:「去洗澡啦,你弄得我哪里都脏。」
她轻盈地踩着地毯,目光梭巡了会儿,周津澈单手撑着沙发,口乾舌燥地看着她背影:「左手第一间房,主卧有浴室。」
这套近三百平的复式充斥着一种精装修样板房大赛第一名的风格,舒意一边刷手机,一边等待花洒变热。
她嘴里轻轻哼着不成曲调的音乐,将那张照片裁剪成合适的尺寸,没有屏蔽任何人地发进了朋友圈。
想了想,想起自己还有个工作号。
脱单这种事,自然要一视同仁。
於是她照搬原文,长按复制,粘贴到了工作号的朋友圈。
做完这一切,放了一会儿的水流趋於滚烫。
舒意调整到一个习以为常的温度,刚脱下已经不能细看的长裙,门口传来两声彬彬有礼的叩门声,她把水流转小,缭绕热气将她的声音烘得模糊。
「怎麽啦?」
周津澈静默一瞬,试着旋了下把手。
意外地挑眉。
舒意没有反锁。
原来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眉眼不自觉浮上清隽笑意,他拧开一条缝,一蓬一蓬的热气争先恐後的钻出来,迅速氤氲透明镜片,眼前一切变得暧昧而朦胧。
「沐浴露和洗发液放在这里,还有你的睡衣和贴身衣物。」他声音透着几分失真:「有事随时叫我。」
舒意脑子比嘴快:「你裤子湿了不难受呀?一起洗嘛。」
周津澈眼尾微红,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忽然臂弯发力,结结实实地,将她抱在瓷白盥洗台上。
瓷台是冷的,她体温却热。
最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手指累到抬不起来。
周津澈耐心地哄她伸手抬腿,好不容易把睡衣穿上,她才像是回了魂,闷闷地趴在他胸口。
「我现在知道了。」她窝在沙发上,让周津澈给她穿袜子:「一个男人醋起来有多可怕。」
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房间没有接暖气。
中央空调倒是开了许久,可那温度不上不下的,舒意冻得小脸青白。
她头发还湿着,周津澈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吹风机。
他从房间抱出一床高支棉薄被,把她裹得像个漂亮可爱的蚕蛹,只露一双好委屈好可怜的大眼睛。
「附近有个商场,24小时营业,我去买个吹风机。」
他把一杯温水圈到她手心,凑近身贴了贴她的额角:「你们女孩子用的,是不是叫做戴森?」
舒意小口小口地抿着水,稍稍抬起的目光瞥到他略微乾燥的唇角,心念一动,半跪着倾身,捏着他略微起了青色胡茬的下巴,啄吻似地润着他的嘴唇。
「没有。」舒意一本正经:「我一般都用money的烘乾箱。」
「……」周津澈忍俊不禁,屈指顶着她下颌,接了个非常素的吻:「如果买不到吹风机,我会考虑买烘乾机。」
舒意朝他摆摆手,意思是快去快回。
为了避免长时间湿发引起的偏头疼,舒意往後腰垫了两个枕头,一手拢着长发,全部放到沙发後面。
她原本想打开电视,奈何周津澈做了全屋人工智慧,她跟着电视墙里映出的自己大眼瞪大眼了好一会儿,决定起身走走。
舒意谨记自己是客人的身份,特地拍了拍周津澈新换的头像:「周医生,我可以随便看看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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