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中之一。」他揉一揉她的脸,垂眸望向她的目光含着温润笑意:「老师对待好学生总是格外宽容。而我,偶尔会划掉你的名字。」
「没有吧。」舒意扮出不赞同,一本正经地打辩论:「我可没少到主席台罚站。我和你,我们,一个是天之骄子的优等生,一个是『早恋达人』,老师听到我们名字要头疼。」
「是我让你委屈。」
「什麽?」舒意愣了下,情不自禁地重复了一遍:「我委屈?呃,严格意义上说,我倒是没觉得有什麽。不过——」
她仰着脸,阳光滤过的乾净瞳仁钻石般闪闪发亮,她狡黠地转过话题:「真的好不公平啊周医生,跟我乱传绯闻的人那麽多,怎麽就不能是你呢?」
他在她的声音里微微叹息,说是:「为什麽不能是我呢?」
舒意气鼓鼓地噘嘴:「对啊,如果是我和你,那就是另一段佳话了吧。」她强调:「我当年成绩也很好的。」
周津澈压住翘起来的唇角,耐心地陪她幼稚:「嗯。我高中三年没下过年级第一,不过,你的年龄比我小,如果谈恋爱,大概还是会被叫家长。」
「这都是你的错。」舒意不讲道理。
他的宠溺更不讲道理:「都是我的错。」
和男朋友共同回忆高中生涯确实是头一份的体验,诚然,这位戴眼镜的帅气优等生没有与她产生过更加亲密的交集。
周一例行大会的早晨,空气湿重得仿佛可以拧出水。
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其中,他们有没有可能目光交汇?逐渐升温的气温里,如蜻蜓点水地转开欲盖弥彰的视线?
舒意试着想像了一下,因为没有草稿或蓝本,所以总是一片模糊。
她安静地让风拂面,不是春,不是夏,不是秋,是一个学年结束并且再也无疾而终的冷冬。
刺骨的冷,一根看不见的细针,沿着肌肤纹理,缓慢坚定地渗到一颗最柔软的心。
发丝糊上眼睫,她闭着眼偏开头,周津澈扶了下她的肩膀,自己换到朝风位置。
一点儿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舒意不满地蹙起细致长眉,开始胡说八道地告状:「一中的校规校级那麽严格,我哪里可能真的早恋?」
她手指抿着雪浪般泛着昂贵光泽的卷发,旁若无人地牵起周津澈的小尾指,浓着缠缠绵绵的鼻音说:「我现在有个大胆主意。弥勒佛应该还在任教吧?我们到他面前亲一个怎麽样?」
「?」他忍俊不禁:「换新人设了?和我同步一下。」
没忍住把她抱入怀里,为她极其可爱的天马行空折服。
「答不答应?」她不依不饶。
「可以。」某位没有底线的医生想了半秒:「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
舒意凝视了他几秒,确信周医生说到做到,并且从脸上逐渐弥漫扩散的毛细血管来看,他说不定格外期待这一天。
闷骚!
舒意颤着细细双肩,在他怀里笑得站不住脚,乾脆松了重心,全然信赖地摔在他身上,他环住她的手臂骤然收紧,身形如冷杉屹立挺拔。
「这麽好笑?」温热叹息落到她眉心,他的珍视如山如海的厚重:「和我在一起,让你感到开心吗?」
舒意嗯了声:「我只会和让我开心的人在一起,你让我开心。」
「开心是意义吗?」
「当然。」舒意踮脚,小羊皮跟蹭着砖红地面,她眼睫弯弯:「你整个人,你的名字,现在和未来,已经对我产生独一无二的意义了。」
年轻男人垂眼,注视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多年来刻入骨血的冷静自持已经被另一种无法抗拒的情绪残酷压倒,他忽然很想牵着她的手躲起来,躲到世界上的任何角落,一个只有舒意和他的角落。
疯狂叫嚣的渴望在眼底聚敛成型,他手臂揽过她的腰,宽大手心扣着一截纤细玲珑,舒意额角撞上他的锁骨,吃痛地低呼了声。
周津澈不为所动,他享受着独属於女性的柔软。
舒意身形真的非常单薄,天生小头小脸小骨架,这具身体里奇异地流动丰沛富足的能量和情绪,她感觉到周津澈的手正沿着她的脊骨慢慢抚摸,最後没入蓬松长发,五指清晰有力地摁着她的後脑。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敏锐地捕捉到周津澈的心不在焉。面对需要抬头的身高差,她慵懒而娇气,只是略一抬手,腕骨环着的粉金炼条表冰冷地擦过他的後颈,她稍一用力,周津澈的唇息松松地拂过她的长睫。
不像话,在曾经就读过的教学楼下接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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