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体温枪,她重新走回来,身侧沙发微微凹陷,她坐着边沿,一只手端起他的脸,触感冰凉的体温枪毫不犹豫地贴上来。
周津澈任由她动作,原本还有一两句解释的话,可看见她因为担忧而抚不平的眉心,唇角哪里还能勾起不正经的轻佻笑意,只是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年底太忙了……」
开不完的大小会议,见缝插针的考核考试,还有各科室轮转的值班。
下午又是漫长几小时的手术,加班是家常便饭,原本想回家给她炖汤的美好愿景无奈落空。
因为生病,声线比平常多了颗粒感,磁沉低哑,轻轻地贴着她的耳廓,呼吸灼热地拂过一绺细软碎发:「对不起,这几天可能需要你照顾我。」
「是的。」舒意自知责任重大,眉眼凝着严肃:「你要听话,现在我才是你的医生。」
他缓了缓呼吸,笑了声:「我都听你的,小蔚医生。接下来要做什麽?」
周津澈病了,肯定不能让他做饭。
但她的厨艺说一般都算抬举,如果是冷冻半成品,那麽详情简介上是什麽味道,端出来的成品就是什麽味道。
万一是各种新鲜肉菜,基本只有「能吃」和「吃不死」两种结局。
舒意关上冰箱,千回百转地叹了口气。
有句话怎麽说来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不是巧妇,有米也难为。
为了避免周津澈的病情在一顿饭之後忽然加重,舒意决定点外卖。
加了跑腿费,御品斋的送达时间改为半小时之内。
周津澈把她从地毯上拉起来,她没什麽重量,骨架小且轻,臂弯半包围地揽着她的腰,一同翻她手上的体温枪。
38。5。
「还好。」周津澈看了眼便收回视线,「只是低烧。吃了药,明天就能好。」
舒意抿着唇,眼神携着警告意味。
示意他祸从口出,最好别再乱七八糟说什麽话,抬手揉了下他烧得通红的耳朵。
他闷闷地笑,耳骨到脖颈锁骨绷起一道清瘦筋线,棱角分明的喉结干痒沙哑,忍不住低过头,乌黑柔软的额发蹭过舒意曲线玲珑的前胸,他的两声低咳,着意避开她的耳鼻位置,身体之间也留有足够间隙。
「不算低烧了。」舒意修正他的不严谨:「你,现在
脱衣服,换睡衣,上床躺着。等外卖来了我再喊你。」
周津澈失笑,听她的话,乖乖地回到房间。
感冒发烧适合吃什麽水果……?
刚好冰箱里还有一篮秋月梨,她拿两个洗净,切成小块,端到房间里。
周津澈靠着床头,膝上搭着笔记本,见她过来,一指轻轻地推了下眼镜。
「先吃点水果?」她苦思:「等等,吃药前是可以吃水果的吧?还是要等饭後吃?」
周津澈抓住她手腕,没使劲儿地将她拉到床上。
舒意屈膝压着他大腿,手心慌乱地作为支点,抵在他侧腰位置垫着的软枕。
「不要梨。」生病的人享有特殊的任性权力,周津澈抗拒地看着她切好的果盘,摇头:「我们不能分离。」
舒意愣了下,她转过头,好几秒,唇角捺不住笑意。
重新转回视线,舒意垂眸看向他微微张合的嘴唇。唇形漂亮,上薄下厚,比蒋艋人生规划都要清晰的下颌线泛着淡青色的胡茬。
「得寸进尺了,周医生。」舒意签起一块晶莹剔透的乳白色果肉,掌心托着下方,以免汁水溅到被单,她哄小孩的语气:「不过嘛,看在你今晚需要我照顾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money和lucky追着一团彩虹色的毛线球,猪突猛进地冲进房间,两只都是长毛,打起架来漫天飞舞,舒意无奈地摇头,开了空气净化器。
毛线球丢出去,lucky倒是不走了,乖乖巧巧地蹲在周津澈身边,时不时用小脑袋拱一下他的手,喵喵地叫唤两声。
舒意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抿着唇颊一对规称梨涡:「lucky都担心你,周医生要快快好起来了。」
他看着她的眸色暗了一分,绷着青筋的手臂环住她的後腰,舒意顺从地靠向他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舒意捧过他的脸,上半身亲密无隙地靠在他胸膛,又用前额贴了贴。
她声音轻得像拉普兰德的小雪,柔软轻盈,似一片半空坠落的羽毛,平缓地降落在他心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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