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说:“我也是。”
她想了想:“那个叫晓琴的女警也是你同事吗?”
“是,她不算缉毒警,管档案的。”
“她喜欢你?”
沈宗野的脸色严肃起来,他的五官和脸型都太过英俊,冷静起来时让这张脸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淡漠,他其实没有警察那种平易近人。他很像是雪山之上的一颗孤松,又像博物馆的珍宝展厅里绝世的稀品。
梁然弯起唇,在这安静里询问沈宗野。
他的严肃让梁然有些意外,也有些失笑。
她又不会制止他有爱慕者,他好像过于紧张了。
“我和钱晓晴没有任何关系,我拒绝过她很多次,而且已经说得很明白。”沈宗野说,“梁然,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啊,我只是在问你。”梁然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只是你的爱慕者,我不会介意,除非你影响到了我们的关系……”
“我不会。”沈宗野拥住梁然,“希望你别介意,我以后不会再带同事来我这里了。”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沈宗野说:“我明白。”
“算了。你在你的职业里很优秀,自然有你的爱慕者,我不会介意这些。你自己有边界感就OK。”
沈宗野圈在梁然腰间的手臂更收紧。
梁然也没有再讲话,安静埋在沈宗野肩膀上。
她望着眼前肩章上的四角星花,笑容渐渐变深:“我第一次见你穿制服。”
沈宗野抿起薄唇:“你喜欢看?”
“不喜欢这一套。”
沈宗野这才好笑地弯弯唇,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
梁然从这个拥抱里抬起头,手从沈宗野脖子上滑下,动作那么自然,神态也清纯:“最近在健身吗?”
隔着制服的面料,梁然感受到他肌肉线条的紧实。
沈宗野喉结轻滚,握住她的手说:“今天去狱里了,我先洗个澡。”
梁然莞尔。
沈宗野很爱干净,他身上没有一丝汗液的气味,只有洗发水的薄荷香与衣物上干净的皂香。
梁然走到了沈宗野家的楼上。
二楼是书房和健身房,梁然翻看起沈宗野的书架。上面都是一些专业性的书籍,除了毒品相关类还有几本尸检报告、法律文书,梁然抽出一本《新型毒品》翻看。
沈宗野上楼时好像特意放轻了脚步,梁然没有听到声音,他的手臂已经圈在她腰间,滚烫潮湿的呼吸钻进她耳朵里。
耳周的敏感让梁然双肩微耸,本能地偏头躲避。
沈宗野亲咬着她耳骨,虽然只有两天没有再见,可他们有接近半个月都被隔离在各自忙碌的生活之外。沈宗野的亲吻粗野、汹涌,不容抗拒的霸道,但是在梁然敏感的喘息里又极尽温柔。
手里的书“啪嗒”掉在了地板上。
梁然回过身,勾住沈宗野后颈,仰起脸回应他的吻。
沈宗野说:“还要回去么?”
“悦悦去和同学玩了,今晚我想留在你这里。”
沈宗野的眼睛里也会升起星辰。
梁然睁着迷离的桃花眼,刚才晚饭上饮的那杯龙舌兰的烈被单枞茶的兰香冲散,她已经洗漱过了,但心上还是像绕着那一抹被兰淬过的酒香。
她看着沈宗野的眼睛,他眼里的光好像比那杯淡酒更惹得人醺醉。
……
不知道这场夜晚是几点收场的,梁然只记得汹涌的爱意盖过了光盛大。
但是她又这么清醒,她清醒地谨记沈宗野的职业,记得宁城的每一次危险。她绝对不会再踏足那样的险境,她很理智。
沈宗野这里的次卧之前都没有铺过床品,和梁然在一起后他才将次卧收拾出来。
月光下的手臂上突起青色筋络,沈宗野横抱起梁然回到次卧干爽的床上。
夜色极深,但梁然这次还没有睡得那么快。
她说:“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对你会有影响吗?”
“不会。”
她又问:“当初你出现在我爸爸的相机里,是特意去赶他,为了救他?”
沈宗野微顿:“嗯。”
梁然握住了沈宗野的拇指,短顿的一截拇指被她手指紧握。
“以前是我误会你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