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今宜见白榆看着自己不说话,她挑破气氛,耸肩带着玩笑说:“是噩梦吗?要不要我安慰你?”
白榆闻言轻笑:“怎麽安慰我?”
何今宜往前一步,将白榆的头压进自己怀里,很轻,动作很温柔,白榆似有点意外,她手僵在空中,几秒後才抱何今宜的腰,抱比昨天晚上紧的多。
何今宜腰都要被她勒断了。
她拍拍白榆的肩膀,白榆擡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是何今宜的错觉,她觉得这样的白榆有点楚楚可怜,就差没哭了。
白榆哭起来什麽样的?
何今宜回想。
白榆已经松开她了,问:“在想什麽?”
何今宜说:“在想你哭起来是什麽样的。”
白榆明显被噎了下,看向何今宜,目光有点呆,何今宜笑:“好奇。”
白榆垂眼:“你的好奇心,还真不一样。”
何今宜说:“是啊,你有没有什麽好奇的事情?”
白榆认真想,想的时间有点长,长到何今宜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白榆才开口:“还真有一件事。”
何今宜问她:“什麽事?”
白榆问她:“你现在开心吗?”
何今宜眼睛微睁大,疑惑:“就这个?”
白榆点头。
何今宜说:“开心。”
她没有因为这个寻常的问题,而态度随意,既然白榆认真问,那她也认真回答:“我现在很开心。”
白榆笑。
何今宜问:“没有其他问题了?”
白榆摇摇头。
何今宜说:“你现在有问的机会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想过,哪怕现在白榆问她关于梦境的事情,关于过去的事情,她也会老老实实全部说出来。
可白榆没有。
白榆说:“没了。”
何今宜肩膀一动:“过时不候!”
白榆扬唇,她笑起来眼睛弧形很好看,像缀了星星,很亮。
何今宜觉得她这个名字起太好了。
人如其名。
两人在家里腻歪半天,中午去了外面小饭馆,白榆请客,何今宜没和她客气,说晚上请回来,谁知晚上白榆有临时培训,所以晚上何今宜一个人吃晚饭。
以前不觉得寂寞,还有点享受这种孤独,但现在越来越害怕孤单。
何今宜吃晚饭的时候和白榆发消息,但她那边忙,一直等到忙完才回复,白榆到店里的时候何今宜已经做好一个蛋糕了,但她没给白榆看,而是拎着包和白榆出门。
白榆不解:“不做了?”
何今宜说:“已经知道怎麽做了,生日那天再做一个就行了。”
白榆走在她身侧,小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两人没撑伞,雨水打湿衣服和头发,被光一照,镀出光晕,何今宜看着细密的雨丝说:“也不知道我生日那天,还下不下雨。”
白榆看着前方,肯定的说:“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