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女人,我跟谁了?」
费锦属实冤枉,但他还是给她把床头的水端来。
「喝。」
常妤别过头,不喝。
费锦无奈,解释:「我身边从来没有过除了你以外的异性。」
「那我是瞎了,前天晚上和一个女的一起从酒店里走出的人不是你?」
费锦恍然:「她是沈莉,我哥的未婚妻,我是替我哥去酒店接她。」
话落,他捧住她的脸。
眼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妤妤,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常妤缄默不言。
窗缝的光斜照着他的侧脸,深邃的轮廓,硬朗的面部线条,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泛着暖光。
常妤说的果断。
在她也不确定现在是否对他有情的时情况下,她不会轻易说爱。
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她选择无视。
赶不走人,他说等她病好了他就离开。
常妤身子乏惫,喝完药她没再看费锦一眼。侧身背对着他躺下,望着拱形窗户之外的天空,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什麽时候,常妤睡了过去。l
隐约间,她听到两个男人在讨论,在说她。
是瑞斯费声音。
「费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病,不好治。」
睡意中,常妤意识恍惚。
早就……你们早就认识麽。
瑞斯:「在她彻底痊愈之前,还请你别再来打扰。」
费锦:「我做不到。」
瑞斯:「你必须做到,难道你想看她整日郁郁寡欢,把自已陷入矛盾?」
「孩子丶朋友丶亲人……朋友倒也无所谓,孩子一出生,常妤就离开了,如今她心怀愧疚的同时,焦虑症也在加重。」
「你这一出现,打乱了我的治疗计划。」
瑞斯望向窗外:「费先生,如果你还想她能回去的话,就如之前一样别出现,她的情况改变我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
……
不知过了多久,常妤赤足踏在冷冽的地面上,一股刺骨的寒意沿着腿部攀升,直至侵袭全身。
愤怒与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胸腔内激烈碰撞,燃烧着所有的理智与冷静。
忽然觉得可笑。
忽然发现,无论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他布下的牢笼。
在家,他将她软禁。
在外,他以另一种方式监视她。
信任一旦崩塌,一切随之瓦解。
当两人发觉常妤现在门框边缘之时。
费锦心脏一紧,随之而来是剧烈狂跳。
「妤妤……醒了?」
常妤笑意冷淡,缓步走来:「醒了。」
瑞斯抿嘴,心里早就一咯噔,完了,这下连他也完了。
她眼里一片淡然,直视费锦:「什麽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