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博来说,暖男或许还能勉力为之,可贱男舔狗的套路的确太跨专业了。这一连串肉麻骨头酥的动作说辞,完全是照搬照抄,现学现卖,从祁婧刚才撒娇道歉的教材里引进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杀人不过头点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千万人吾往矣……嗨,不管是什么吧,承认错误,态度要诚恳,姿势要--够贱。还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从自己看视频撸得阳痿到莫黎介绍程主任,从程归雁的身世到病情,从第一次打着培训的幌子去看电影到今天结伴去找莫黎,许博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主题鲜明,分段合理,条理清晰,逻辑自洽的做了个内容详实,结构严谨,说服力极强的全面汇报。
「她--就是观音菩萨?」许太太的记忆力极好。
许博趴在大白兔上点头。
「她--治好了你的阳痿?」许太太一脸的不信。
许博换了一只大白兔点头。忽然,下体一紧,半软的把柄被主审法官捉个正着,好像真能检查出阳痿病史似的揉捏着。
「那--她皮肤比我白哈?」
「没……没你的性感!」许博似乎明白了祁法官的意图。
「那--她身材比我好吧?」
「没你胸大!」许博不可遏制的硬了。
「那--她是不是比我骚?」
「好像是比你骚……不是,你实际上比她骚……」许博实在是腻不下去了,侧身搂住娇妻,收起嬉皮笑脸:「我是说,她只不过是看上去骚。说实话老婆,谁也没你骚!」
「切!你个变态,就巴不得我变成个骚货呢!偏不让你如愿!」
祁婧没好气儿的丢开越来越热的家伙,暗骂自己弱智。这样赤裸相对,那话儿又没过汉语四级,根本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变硬的。
「那你……会不会真的跟她……做爱?」
祁婧没想到这句话能说的这么酸熘熘的难受,更没想到,心会跟着「砰砰」直跳。
「我……一直也没想好。」许博的语气郑重而平和,在胸腔里嗡嗡的共鸣:「我想帮忙,但是更怕你生气,现在你知道了,我听你的。」
这下轮到祁婧为难了。
男人说的每句话,她都是相信的。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怀着诱导老婆出轨以换取同等自由的心思。可是,此刻的既成事实,让她怎么能理直气壮的严词否绝?
沉默半晌,祁婧终于抬起头来,柔柔亮亮的望着许博。
「老公……你能不能一个字不掺假的告诉我,你对她什么感觉?」话说出口,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的心,才是自己最关心的。
从相爱到结婚,从出轨事件到激情缭乱的昨晚,那颗心的真诚让她萌动,那颗心的承诺让她期盼,那颗心的疏远让她彷徨,那颗心的回归让她重生,那颗心的变态让她放浪!
一直以来,她最最在乎的,是那颗心在哪儿,根本不是什么狐狸精。只要能感知到他的目光,触摸到他的身体,听他说一声别怕有我,就能安然骄纵,放飞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