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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白日酷暑被夜晚的凉气吞噬。
杏花春馆内。
菱花镜前,美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如画眉眼染了几分惆怅,叫人心疼。
乔姒慢悠悠的梳着发尾,身後的红玉不时往外瞧。
“陛下真的会来吗,都这般久了,莫不是陛下没见那些话。”
可也不可能啊,这传得沸沸扬扬的。
那便只有陛下知道了,但不愿意来这一个可能。
乔姒试着新制的胭脂膏子,水红色,泛着蜜桃甜香。
她瞧着菱花镜里旁边的红玉,问道:“好看吗?”
红玉一头雾水,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装病才对嘛?
可乔姒问,红玉也只能回着。
“好看呢。”
这话不是假话,乔姒肌肤莹白如玉,水红的口脂显得她唇瓣水润,犹如枝头饱满的花苞。
听着这话,乔姒唇角轻勾,缓缓出声道:“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我累了。”
这下红玉更加愕然了,“可是。。。”
乔姒望着她,面色温柔却不容反驳。
红玉知道,每次乔姒确定好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拉不回来。
她叹了口气,只以为主子是放弃了。
看来陛下当真是心里还怨着小主,只怕日後不好走。
她眼底藏着担忧,低着头没让乔姒瞧见,以免让主子更加烦忧。
内室只点了几盏蜡烛,小轩窗处月华洒落,为镜前美人披上一层薄纱。
她手中捏着未绣完的荷包,指腹轻摸上头的花样。
少顷,泪珠滚落,打湿了香囊,乔姒深吸一口气,从旁边的绣鹏上拿了剪子。
刀面薄而锋利,闪着寒光,映照出一双沾染泪意的眸子。
紧接着乔姒毫不犹豫的动手准备将香囊剪断。
甫一动手,一只大手半道出现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朕的东西,谁允许你擅作主张的损毁?”
男人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些许冷意。
他站在她身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菱花镜前神色慌乱的她。
男人说出的话带着命令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害怕。
抓着人的手微微使力,灼热在肌肤之间交替,乔姒只觉得那处分外滚烫。
她想要挣脱,可腕骨被人捏着,连挣扎都是徒劳。
她像是无知无觉般不停挣扎,只是动作间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褚曜眉头轻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人的身子硬生生的转过来。
这才发现她双眼通红,泪珠子不要钱似涌出,眼底透着他不明白的哀意。
“哪处又让你不舒心了?”
他语气下意识重了几分,只以为是宫里头那一处做了混账事,让她不高兴,想要问出来。
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让人觉得是在讽刺她事多。
褚曜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一味的追问。
乔姒抿着唇,怯生生的擡眼望着他。
“陛下。”
“嗯?”
褚曜等着她的下文,可半晌都没听见人继续说下去。
瞧着人半点没察觉,乔姒脸颊微鼓,通红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浓黑的睫毛沾了泪,湿答答的,乌黑的瞳仁显露出几分委屈。
“是陛下。。。”让她不舒心的。
似乎是惧怕他,乔姒的声音细若柔丝,飘渺得一瞬即散。
听清楚人的话,褚曜扯了扯嘴角,冷眼看着这个小没良心的能说出什麽来。
下一刻,乔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小嘴却在叭叭个不停说着控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