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会了尊重我,听求我的意愿,不会再乱打翻醋坛子。(他自认为的)
很乖。
自从他来到我这里之後,饭是他煮,衣服是他洗,卫生是他打扫。
他会在做完事之後厚着脸皮溜到我跟前要我亲他一下,我不答应,他可以一个人躲在拐角默默呆上好几个小时。
他会耍赖,在他叽里哌啦不知道数到几的时候就凑到我眼前和我说,不说话就当我答应了。
那也要我来得及。
他经常眼睛亮晶晶的对着我笑,然後像小时候一样跟在我後面甜腻腻的喊着我哥哥。
如果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就好了。
他在公园里问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的时候,正确答案应该是没有,但我不想回答,因为我根本不想思考这个问题,本来就应该没有的不是吗。
变了。
有什麽东西改变了。
在他询问能不能让我给他奖励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自己会默许他。
他在做之前先为我口交,我知道他是因为上次那件事而在补偿我。
在我和他沉沦在我一直觉得乱伦的性事里,我的脑子里萌生出了一种想法。
只有疯子才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
但是那一刻,我好像和他一起疯了。
我的理智把我拉了回来,在那段我们很和谐的日子里,我找了人拍下我们所有在外面亲密的照片。
我不能当着他的面走,但是我妈可以帮我。
寄照片的时候我犹豫了,但是道德和情理我还保持着,我看着快递员把文件打包好放在一边。
它会去到我妈那儿。
我妈也没让我失望,她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我没有管好我弟。
挺好笑的。
但我不管,我告诉她,送我出国,别让傅怿知道。
就像他说的,我真的不会撒谎。
但也像他说的,他不会再伤害我。
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伤害他自己。
走的那天是他生日,10月25日。
现在想想,应该是我当时的反应出卖了自己。
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在舍不得他。
亲兄弟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不然怎麽一向身体好的我会在机场痛到跌下。
我冒着雨赶回家时,浴室已经一片狼藉,血液混合着热水,里面的铁锈味几乎把我淹没。
我突然後悔了。
我不应该这麽做。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我用毛巾按着他的伤口,应该很疼。
他皱着眉躺在地上,微睁着眼看我,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希望他不要昏死过去。
他很虚弱,脸色苍白的躺在血水里,头发和衣服都被浸湿。
他又在和我说。
哥哥,别走。
我坐在他病床的一角,等着他醒来。
他很擅长怎麽样会让我痛苦。
这个他十九岁的生日礼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像烙铁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在他淋着暴雨回到家的时候对他说我讨厌他。
即使我心疼他在发着高烧,伤口在不停地流血,怀里抱着我送给他的星星灯。
我想结束这一切。
不论是时间还是距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