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声音里带着兴奋的小雀跃。
自从赢过这一次牌后,她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手气好到不行,胜负欲也跟着被彻底勾起。
这牌一打就直接打到了后半夜。
窗外广场上,凌晨三点的钟声被敲响,沉闷又幽长。
许肆捏了捏鼻梁骨,眉眼间尽是疲惫。他撑桌站起来,“渴了,我去拿瓶饮料,你们要吗?”
温北栀第一个举手:“我要气泡水,谢谢。”
陆之洲拿起旁边的红酒摇了摇,“你拿来的红酒还没喝呢。”
“突然不想喝了。”
许肆简单扫了一眼,转头看向姜梨,“喝水吗?”
他问她,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邀约。
姜梨却没听懂。
她正忙着跟温北栀讨论刚才的牌,还在兴头上,于是头也不回拒绝。
“不用了,我不渴。”
许肆唇角动了下,视线在她背影上停了又停,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姜梨讨论完,再回头,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她四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拍了拍温北栀:“许肆呢?”
温北栀划拨着手机,头也没抬一下:“拿水去了。不是刚才还问你了,你说你不渴。”
经她提醒,姜梨这才朦胧想起刚才的对话。
再细品他问话中的深意,她眼皮一跳,心道坏了。
“我突然又有点渴了,我也去拿瓶饮料,顺便帮帮他。”
她顾不上温北栀疑惑的目光,胡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房间。
上楼时,许肆提过一嘴他的房间号。但经过一晚上麻将的洗脑,姜梨脑子混混沌沌,只剩下模糊的数影。
看着眼前长着一个模样的房门,她陷入迷茫。
“几零几来着?”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打开了一道缝,一只手伸出来,牵住了姜梨的手腕。
她被扯入门内,脚步凌乱着抵在了门板上。
屋内空调开得有点低,门板都渗着凉意,她后背贴在上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偏生落在她头顶的气息又是炽热的。
房间内没开灯,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姜梨身上,视线变得更昏暗了。
许肆黑眸垂落在她身上,“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他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给一个叫麻将的东西。
空气中的醋味很浓。
姜梨故意装作没听出来。
她很娇俏地挑了下眉,“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拿饮料的。”
她像真事一样,起身就要往冰箱方向走。
许肆眉心重重一跳,攥住她的胳膊,硬生生扯了回来。
姜梨再次撞在门板上,下巴被捏起,扬得很高。
娇唇微张,像礼物似的被送到许肆眼前。
唇色粉嫩,泛着似有若无的水光,让人有种想咬口的冲动。
许肆莫名想起他把姜梨逼在楼梯间角落的那天。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想亲她了。
他喉结滚动,漫不经心的扫着,眸色逐渐变得浓稠。
“你有点不乖,必须要惩罚一下才行。”
宽大的手掌贴上姜梨的腰窝,睡裙衣料单薄,属于他的体温源源不断传递过来,有些发烫。
姜梨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睫颤得厉害。
许肆垂眼靠近,粗重的呼吸声起起伏伏,掺着房间内的香气,相互纠缠在一起。
唇瓣将触不触间,一根手指忽然抵在了中间。
手指纤长漂亮,点着他的唇将他推了回去。
姜梨后仰,靠在门板上,浅笑吟吟问:“哥哥这是要亲我吗?”
“哥哥”两个字被叫得很软,故意拖着尾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