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液是他和温酒,还有解无忧少年时期第一次结识时对饮的酒,之後也常常以此对饮畅聊。後来卖酒的老翁走了,也无子嗣传承,这酒就断了。没想到温酒这还有几坛,楼望确实没想过。
楼望道:“怎不等解无忧一起?要让他知道了,可得闹腾你好一阵。”
温酒勾起一抹笑,总算不是那张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表情,配上他那张号称“面若好女”的脸,犹如芙蓉花开。
任随之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的笑都凝滞了。
温酒道:“我们可以背着他偷偷来一坛,左右他也不知道我有多少。”
难得啊,温酒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楼望感觉有点稀奇。
“你来吗?”
温酒抚着灵犀的头,问道。
回想起三人年少时的时光,楼望不禁也被勾出了馋虫,他道:“好啊,那就试试这藏了百年的琼玉液,和那会儿我们喝的有什麽不同。”
任随之这会也从温酒那惊人一笑里回过神,跃跃欲试道:“师兄,我也想尝尝看。”
温酒垂着头,手指挠了挠灵犀的下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既然没明确回答,任随之就默认可以,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
楼望也问顾舟,道:“师尊要去吗?”
他知道顾舟比起烈酒,更喜欢清茶,温酒那儿应该也会有,如果没有,就去找凌虚派另外两名长老问问,应当也是愿意给的。
顾舟:“不用,我也想试一下。”
他也想短暂的经历一下楼望历练时的场景,就好像在那几年里,他也有参与到楼望少年时他不在的那段岁月。
分明是他让楼望离开的,结果现在遗憾的也是他。
顾舟苦笑,觉得自己在楼望这儿也是没救了。
温酒的居所几乎在凌虚派最高的那一座峰头,皑皑白雪几乎常年不化。
雪地上延伸出一串梅花印,一直到房屋前。
脚离开了潮湿的雪,温酒就把灵犀放到地上,他看见窗户被撬开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往里头灌,吹开了室内的书。
而灵犀蹲坐在地,抖了抖耳朵,又是一声猫叫,一脸无辜。
没多责怪它,温酒拉开了门,进去将窗关好,对外头的三人道:“进来吧。”
任随之一进去就看到了桌上不知是被猫还是风打翻的烛台,将它扶正後,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屋子不大,但该有的物件一样都不缺。
这儿应当不是温酒就寝的屋儿,因为他没看见床榻。
也对,谁会请人去寝屋喝酒。
任随之只来过这儿一次,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没多在意,现在可得好好记心里头了。
温酒转了一个放在书架上的玉壶春瓶,刹那间,书架左移,露出背後一个小坑洞。
楼望惊讶片刻,笑道:“好家夥,你还专门凿了坑在屋里,只为了藏酒啊。”
温酒抱出一坛酒,放到他的面前,任随之也早早凑了上来,好奇地盯着坛子看。
温酒道:“坐好,你挡着我了。”
任随之闻言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