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受不了你了!”晏开声嘶力竭道,“你听不懂吗!”
“我听不懂!”
晏开怕对方听不到似的,刻意提高了声音分贝重复说:“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了,我受不了你的全部,受不了你贺染这个人了,听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人最傻的时候就是去确定一件他已经听明白的事,所有他不得如意的事情都会使得他变得敏感,使他内耗,使他成为被情绪操控的瘾君子,这种针对的话,粗略听一遍好像只会生气,但听得太认真却会使人难过。
贺染胸口一沉一落的,好像气要喘不上来气了,“你受不了我……”
如果怀疑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受不了自己的时候,那他一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受不了自己。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贺庭两手横栏在这两人中间,“先……”
仍是话没有说完,贺染再次把贺庭推到一边,“少来插手我们的事!”
不仅如此,贺染还抽出一把手枪朝着贺庭开了一枪,不过只是打在对方脚边的地板上。
这一枪把晏开吓得不轻,他总感觉下一刻枪口就要对准自己了,可能是出于某种生理性恐惧,也可能是意识里逃避心理,他後退了一步,然後突然就跑了起来。
果不其然,当真有一记子弹飞驰过他的耳边,打在了他前方的一棵树干上。
贺染几步就追了上来,轻而易举就把人捉住并扛到了肩上。
被扛走的一路晏开都处于一种非常恍惚恐惧的状态,贺染朝着路边的树丛椅子草地开了一路的枪,引来了好几波巡卫,结果也没人敢来制止他。
贺染把人扛到禁闭室所在的楼区,但他没有把人塞回原来那间房间,而是走到了长廊最尽头的一间。
这也是间禁闭室,只不过这一间里多了个笼子,贺染将晏开塞进那口钉在地上方方正正的铁笼里头,又用挂在上面的锁头把笼门锁了起来。
这笼子不算很大,也就一米多高,晏开跪坐着差点就要碰到头了,长宽更是伸不开腿,这像是关某些大型动物用的笼子,因为晏开看到墙上似乎挂着一颗野生兽物体的头,早已干涸的血液顺着白色的墙壁一流到底。
晏开难以置信晃了晃笼身,“贺染你知不知道我是个人……!”
贺染蹲在笼子外面,手穿过笼缝进去扣着对方的下巴,眼睛猩红反问他:“人会听话,你会吗?”
“……”晏开面色惨白,他佝着身子往後缩了缩,这一刻他是无比的後悔和胆战,这就是他引火烧身最终玩火自焚的下场。
贺染将他留在这个笼子里和墙上那颗兽头一同度过了煎熬无比的一晚,笼子长度不够,他甚至不能躺平休息,只能蜷着腿把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第二天夜里,贺染来问他知道错没有,晏开不给予回答,只是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对方不得不求助说:“我害怕老虎……”
贺染脸上表情微动,他打开笼子自己也钻了进去,这笼子容积本就不大,再塞一个人进来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晏开後怕的往後挪了挪,却已经没有空间可挪了。
贺染从宽大的裤边袋里拿出面包和牛奶,拆开了喂给对方吃,晏开不敢动,只能照做慢慢吃了,他不是怕死的,只是不甘愿平白无故就死在这里。
如同嚼蜡的裹腹以後,贺染突然又变得温性起来,他把人堵在笼角里慢慢的亲,但晏开发现对方的动机变了以後,他本能的推开了对方。
但在这狭小的笼子里,他再躲又能躲到哪去,他跪在这透着寒气的地板上,身上叠着一个比能老虎吃人心血扒人皮肉还凶残的男人。
人怎麽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这和被关起来强行配ll种的动物有什麽区别。
事後贺染用衣裤叠成枕头,两人赤裸着一同躺在地上,四条汗津津的腿只能曲着交叠在一起。
贺染将人深深的嵌在胸口前,下巴垫在对方肩上,晏开虚力的枕在对方手臂上,忽轻忽重的喘事後气。
这时贺染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条坠子,黑褐色的绳子上挂着两颗动物的牙齿,他在晏开面前把这串坠子解开,取出其中一颗串到另一个根绳子上面。
做完这些,贺染手心里变成了两条坠子,他摩挲着手上那两颗已经抛光打磨过的兽牙,向怀中人介绍解释说:“这是比利时马里诺斯犬的牙齿,是我在服役期间分配养的一条搜救犬,但是它在一次战事中英勇牺牲了,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只有半个头了……”
说着,他将其中一条坠子戴到晏开的脖子上,“牙齿是兽类最重要的猎杀工具,既然做出了把兽物獠牙逼出来的举动,就要做好被分食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禁止猎杀野生动物,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情节需要请勿代入现实,切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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