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自己连那片国土都踏不进去,中国还是衆所周知的佣兵禁地,晏开一走了之他甚至连把人抓回来的馀地没有,这样没有胜算的放手一搏,也不过是变相的让步罢了。
晏开一直哭到岔气哭到咳嗽干呕,贺染的铁石心肠像是把声带口舌绞住了一样,始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哭到声也哑了泪也干了,晏开脱力的趴在贺染背上,由着对方把自己背回去。
回到酒店後,贺染抱着他去洗了澡,把满是泪痕的脸洗得白净透红,晏开被送进被窝里快睡着的时候,贺染又叫醒他。
晏开鼻子里还塞着气,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
贺染掀开被子也躺进去,他把一本信笺纸和一支笔放到两人的中间,并解释说:“可以允许你给姐姐写一封信,我让人给她送过去。”
“……”晏开原本半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但又不是很相信对方的话。
“写吧,我没有骗你,你很久没有回去了,给她报个平安。”贺染把笔塞到对方手里,“不要让她担心。”
晏开半信半疑的撑起身子,干哑着声音向对方确认:“你没有骗我?”
“没有。”贺染亲了对方额前的头发一口,“你现在不想动的话,可以等到你想写的时候再写。”
晏开这下就来了精神,他趴在床上郑重的琢磨起这封家书来,贺染就侧躺在一边看着,这使得他有点灵感不济,他便问对方能不能不要看。
“我现在可以不看,但是等你写完了我要检查。”贺染说,“我要确定你没有泄露基地的一切信息。”
晏开反驳不了,于是答应了,贺染也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开了电视打发时间等待。
也就三十分钟的功夫,晏开写好了三页洋洋洒洒的家书,他不太情愿的把信交给贺染检查时还不忘嘱咐对方:“只能给你一个人看,不能再给别人看了。”
“好。”贺染轻笑,于是认真检查起信件内容来。
信里,晏开先是表达了各种问候和关心,然後又解释自己因为一些学业问题没有及时能回去,让晏关不要担心种种,整体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唯一让贺染不明白的地方是,在落款处晏开写了一句“八斤後古,额以带果”,後面还画了一个“^v^”的表情。
“这八个字是什麽意思。”贺染警觉的问对方。
晏开凑过去窝进对方的怀里,他解释说:“是我们那里的俗话方言,大概就是我很平安不要挂念的意思。”
“真的?”贺染自然是看不懂的。
“嗯,我怕姐姐不相信是我写的,看到这个她应该就会相信了。”晏开往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示好,“你会帮我寄吗。”
“会。”贺染不再多疑,他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又让对方在信封上写寄件地址。
晏开有点犹豫,因为上一次收到晏关的回信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三年里他写了很多信回去都没有再收到回信,他有点担心晏关是不是搬家了,最後他只能写希望院的地址,至少这里总能保证院长能收到。
“如果这个地方找不到我们院长的话,还可以寄到这里。”晏开在纸上又写下一串地址,“这是我姐夫家。”
“知道了。”贺染把这张纸撕下来折在信封外,“会帮你送到的。”
贺染又要过来亲他,晏开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不想舍脸卖弄乖巧了,他在剩下的纸上乱涂乱画假装自己很忙不去配合对方。
贺染半个人都要覆到对方身上,从背後看着对方在纸上写了一串歪歪扭扭的文字,他有些意外:“你还会……法语?”
“不会。”晏开又变得不近人情了,“但是在温哥华很多人都说法语,会了解一些。”
贺染嗅了嗅对方透着沐浴液香味的裸肩,“要不要再学一门俄语?”
“不要。”晏开立马拒绝说,冷漠的态度和前面判若两人。
“学两个长长见识不好吗。”贺染手不安分的就往对方衣服里钻,“还是你想睡觉了?”
晏开才不想跟对方折腾床上那些事,他索性答应了,“只学两个。”
于是贺染把笔从对方手中抽走,在纸上写下一个单词“любимая”,晏开问这是什麽意思。
贺染想了想,“你好的意思。”
“真的?”晏开感觉对方在耍自己。
“嗯。”
“那怎麽读?”
贺染唇瓣碾摩着对方的耳朵,舌尖轻轻扫过耳屏,湿淋的舔舐和低沉的嗓音一同灌进晏开的耳朵里,他念叨着他熟悉的母语说:“鲁比麻雅(любима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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любимая:甜心心肝儿亲爱的心上人
“八斤後古,额以带果”:取自某地区方言谐音,直译为“报警救我,我在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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