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染明白了,但还有点不太自信的激动,“所以我们今晚可以一起睡了?”
晏开弱弱的嗯了一声,他开了浴室灯,又向对方说明:“这个是你的毛巾和洗漱用具,刮胡刀在这里,还有吹风机在下面的柜子,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
贺染心知肚明就没去问这周到的一切是不是提前准备好,他像是很久之前就住在这里了那样自然,“还有东西吃吗,我有点饿了。”
“你先洗,我去煮。”
人出去以後,贺染便脱起了衣服开始洗澡,洗完澡後,他将毛巾架上的几张毛巾面巾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他的每一张毛巾面巾必须都要成双成对挨着晏开的挂。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两个漱口杯的杯身贴在一起,牙刷也要摆放朝向同一个方向,可能是职业病犯了,他最後也没忍住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将里面的物件都重新整理成了军事化管理要求的那种标准。
下楼时,晏开还在厨房忙活,贺染以前并没有听对方说过会做饭种种,不过以前那些情况确实也没有什麽展现厨艺的机会。
“我洗好了。”贺染打完报告就乖巧的在餐桌前坐下了。
“马上好了。”晏开一手提着锅盖一手拿着汤勺拌锅里的东西。
贺染再次打量起这个房子来,这房型看着就不是近年産物,但里面的装潢都很新,整体呈原木风,色彩整体偏向暖色系,从各种装饰物件来看,晏开的生活追求也挺小资,每一张桌子都垫着棉麻的格子桌布,五颜六色的餐具都用黄藤编的篮子码好装进橱柜里,就连牙签桶都是俄罗斯套娃款式的。
晏开把东西端过来之前,贺染还以为对方要给他端碗酒过来,他拿起调羹拌了拌碗里的汤圆问:“你拿酒煮的?”
“是甜酒,大米做的,这种煮吃起来就没有那麽腻。”晏开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东西往碗里撒,“这个是桂花沫,这样可以香一点。”
贺染只吃过普通的汤圆,还没有吃过这麽多花样的汤圆,吃惯了干面包和能量饼干再吃这种热汤甜酒让他觉得有些意境割裂,他在心里暗暗感动,因为以後他每天都可以吃到这些象征着普通生活的食物了。
贺染吃饭没有说话的习惯,只是一味的认真进食,晏开坐在他对面,就支着腮同样安静的看着对方吃。
“下次可以给我少打点汤吗。”贺染放下空碗问,“我有点喝不完。”
晏开往对方碗里看了一眼,能装半个西瓜的大碗里已经空了,他哭笑不得,“你怎麽喝完了才说,喝不完可以不喝啊。”
“哦……对。”贺染笑了笑,“我忘记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两人还没有困意,电视机已经在重播春晚了,晏开领着人在屋内院里认了一遍,告诉对方这个房子的各种功能构造,贺染每样都摸摸试试了,晏开的生活还挺有意思的,竟然还会给每一盆花花草草编号排列。
“最後这棵是柿子树,但是现在叶子已经掉光了,明年秋天开始掉叶子的时候,你得把叶子扫干净。”晏开站在围着树墩的石圃上指挥说,“不然院子里就会很脏。”
贺染有意逗对方的同上方的人敬了个礼,表示明白说:“收到。”
晏开掂了掂脚上的棉拖鞋,然後双臂挂到对方的脖子上,由着人抱了起来,“可以去睡觉了,不然都天亮了。”
新床垫太软了,人的动作稍微重一点就会发出一点扎合声,晏开费力的将手伸出被子外,将两条裤子扔了出去,又摸索着把床头灯也关了。
“你不是说一天一夜没睡了吗……”
贺染口齿不清的说他不困了。
被整个铁硬刚冷的ll手掌)掌箍,晏开还是会下意识l的瑟缩紧张,再加上贺染的又l冲l又急,晏开招l架不来就骂他擎l天柱。
“什麽擎天l柱。”贺染额头贴在对方後肩上,艳l俗的暧昧拍ll打ll声快让他听不见对方的低声暗骂。
晏开两手揪着被褥防止自己被拖走,他擡l腰l努力往前蹬了蹬,对方马上就追了上来,一击之下腰ll又重新塌下去了,他不得不话音失力道:“变形金刚……”
“……”贺染突然笑了一下,报复似的用他的铁爪子将对方两只手抓扣到了一起缉拿在後腰上,没有保持平衡的手上动作後,晏开很快就被撞进了床头上的枕头里。
两人几乎是天亮以後才睡过去的,但是好像没能睡多久,就在他们睡梦最沉的时候就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
铃声一停晏开就又睡过去了,但贺染的意识记忆让他在听到铃声一类的声音後就会马上清醒,他挣扎了一下,低声同怀里的晏开说:“我去看看。”
晏开迷迷糊糊的说了个嗯。
贺染蹑手蹑脚下了床捡起睡衣穿上後就下楼去了,他脸上看着倒是清醒,但是几个小时前的过度纵欲让他身体还是很困,路过客厅时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也才早上八点多。
不过才这个点,院外的街道已经有很多人来人往的声音了,贺染困呼呼的想中国百姓还真是勤快有活力。
他前脚正想着谁这麽一大早来串门,後脚把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方人都愣住了。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身形压迫在,再加上那张脸有种绝非善类的冷冽气质在,路霜立马防备的拽着陶昔後退了一步,一旁的陶立远也防备的试问了一句:“你……是谁?”
看到门外的五六个人,贺染这下不仅彻底清醒了,甚至每个毛孔都跟着紧张喘起了大气。
【作者有话说】
一删再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