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可耻但有用
“你猜啊。”陆嘉剑眉一扬,眼角眉梢风情万种。
陆洋松开他的衣领,对身後的人说:“先把人带下去关押起来,等我爸回来,祠堂审判吧。”
出乎陆洋意料的是,把陆嘉关进暗室这一路,他都出奇的平静,安静得可怕,陆洋怎麽挤兑调侃他,他都一言不发。
直到进了五龙寨的暗室,陆嘉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状态让陆洋有些担忧,抓陆嘉靠的就是守株待兔,难道陆嘉这是也要来个守株待兔?
“大哥,这陆嘉可是秦家後人,挺有名的道士,只怕我们无法困住他太久。”一贯跟在陆洋身後都狗腿子在他身後低声说。
“不需要关他太久,两个晚上就够了,我要的那个药搞来了没有?”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陆嘉身上。
“大哥,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事呢?”大龙都惊呆了。
“他马上就快死了,我再不下手以後还有机会?赶紧把药给我弄过来。”陆洋低声骂了他一句。
大龙有些无语,“其实,他都这样了,又何必要用药呢。”
“男人不是女人,不一样的。”陆嘉拿出一副十分了解的模样,语气坚定。
“我今天晚上拿给你。”
待人都走了,暗室里就剩下他和陆嘉两个人。
陆嘉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像床的老虎凳坐下,擡头环顾这间满是刑具的暗室,口中啧啧称奇:“五龙寨还有这玩意儿,真是稀奇。”
“不稀奇不稀奇,”陆洋斜倚在身旁的绞刑架上,“这些东西可比咱俩的岁数大,很久很久以前就用来处理五龙寨的叛徒和敌人啦。”
“看来五龙寨的人都很团结啊。”
“不团结,打也打团结了。”陆洋倨傲地仰着脑袋。
“我记得,五龙寨好像不是私下处理叛徒,而是把他们关在笼子里,带到山上,烧了。”陆嘉搓了搓手指,好烦,他又想抽烟了。
“情况不一样,处理方法也不一样,”陆洋摸出一根烟,点上火抽了一口,爽得眯起眼睛,“你还有什麽想知道的?看着亲人一场的份上,表哥可以让你死个明白。”
既然对方明说了,那陆嘉也就直言不讳,“陆莹,她根本没死是吗?是你父亲让她假死来诬陷我。”
“我这个妹妹本来就活不成,生下来就是阴阳眼,算命的老头说她活不过三岁,那天正好你来找她玩,她又病着,我爸干脆就断了她的药……”陆洋满脸无所谓,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虎毒不食子!”陆嘉瞳孔震颤。
“别这麽说,你老爸当年还不是也把你献祭了?”陆洋嗤笑出声。
陆嘉给他怼得一时说不出来,秦耀杰真是丢足了人,“既然这样,那当年算命的说的什麽转世财神,就都是假的了?”
“当然,”陆洋耸耸肩十分得意,“那不过我是爸为了当族长编出来的幌子,相师从头到尾的一系列预言都是我爸让他说的。”
从一开始,陆嘉外祖一家,都被别人算计了。
“为什麽?”陆嘉想不通,“明明出自同族,为什麽要自相残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他为什麽没葬进陆氏祖坟,你得问我爸,我小时候唯一记得的就是你外公,”陆洋擡手指着陆嘉,“他在你母亲去世後就精神不太正常了,寨子里的人对他也极其厌恶。”
怎麽可能呢?外公当年守着五龙寨最後的巫蛊秘术,十分受五龙寨的民衆和西南地区各大宗族的尊敬。
他怎麽会疯呢?
“既然这样,那你跟我就没什麽好说的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陆嘉擡腿搭在凳子上,人往墙上一靠。
陆洋见他这麽听话,诧异的同时也有点儿慌,“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去哪儿了?”
陆嘉歪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吗?”陆洋有些急了。
“假设哪位相师的预言都是真的,那秦睿算起来,也该是你的表弟,他可是我小姨的儿子,也是我父亲献祭亲生儿子的□□,召唤出的邪神。”陆嘉笑的疯狂,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又或者全是真的。
终于知道奶奶把秦睿送来时说得缘分一词是什麽意思了,也明白了在大兴安岭,贺瀮为什麽不敢杀秦睿,更明白了那天晚上月老死活不愿意对他透露下凡历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