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草草地结束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他们一行人就回了香港。
只不过陆嘉没看见秦睿。
当时他拜托霍修远把人直接送回香港,可是秦睿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里,没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後来去了报社,同事才告诉他说秦睿回香港後在靖尧堂开了个实习记者证就去青海做采风了。
陆嘉心里还过不了那个坎儿,就选择了无视,既然彼此双方都选择逃避,那就逃避好了。
就这样过了五个月。
秦睿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没联系他,从他出生到现在,俩人从没分开过这麽久。
每次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没有人气的屋子,陌生又熟悉的孤独倾轧而来,陆嘉躺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现在一回家就难受,家里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养了十几年的猫突然跑丢了一样。
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会想到它会从哪里突然跑出来,和以前一样冲着你喵喵叫,期待的情绪每天都在痛苦地煎熬着。
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烟灰落在地上,他抹了把脸,迷茫地望着天花板,忘记几天没出门了,人生头一回过得这麽邋遢。
脑子昏昏沉沉,头疼得厉害,他又抽了一口烟,还是无法缓解,反倒是烟雾缭绕把眼睛熏红了。
忽然,门被敲响了,他翻身坐起,急忙把门打开。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但也不是秦睿,是江侗。
“哥……咳咳……”江侗刚开口喊了一个字就被屋里的烟味呛得直咳嗽,他捂着脖子咳得弯下了腰。
“是你啊,”陆嘉的语气无比失望,他转过身,回屋继续坐在沙发上,“来找秦睿玩啊,他不在家,你回去吧。”
“天呐,怎麽抽这麽多烟?”江侗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我不是来找秦睿的,是来找你的。”
陆嘉擡眸瞟了他一眼,“最近有事,不接私活,你回去吧。”
“不是我的事,是秦睿的事!”
陆嘉眉眼压低,凤眸中氤氲着怒火,“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哪吗?”
江侗心虚地低下头,从桌子下面捞出一张小凳子坐在他对面,“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没办法,他不让我跟你说,我不知道你们俩是吵架了还是怎麽样,他走的时候我感觉他都难受死了。”
陆嘉抽了口气,将烟头拈灭在烟灰缸里,“那现在是他让你跟我说了?”
“不是啊哥,”江侗眼中满是担忧,“我五个月没联系上秦睿了。”
陆嘉拿着烟头的手一顿,过了两秒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不定他没联系任何人呢,又不止你一个。”
“哥,他是你弟弟……”
“你回去吧,”陆嘉直接打断他,“我等会儿出门有事,就不招呼你了。”
这麽明显的赶人,江侗抿了抿嘴唇,纵使是欲言又止,却也不好说什麽了,跟陆嘉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快到圣诞节了,街上热闹,却也吵得很,江侗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打开手机,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侗侗~”对面传来一声极其谄媚的声音。
江侗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这麽恶心?”
对方咳嗽了两声,恢复几分正经,“怎麽主动给我打电话啊,是事情办妥了吗?”
“没有,陆嘉压根就不想管睿哥,他们俩怎麽回事啊,以前陆嘉不会不管他的。”江侗十分无奈。
“哎呀,这事怎麽说呢,”对方踌躇了片刻,难不成要告诉别人他们俩上床了?“他是真不打算管啊?那行吧……”
“我大哥出什麽事了吗?”江侗担忧地问。
“没出啥事啊,昨天还在看电视剧呢,好得很。”
江侗听完就想挂电话,对方急忙叫住他,“哎呀,侗侗,别急着挂电话呀,我跟你说那事你考虑的怎麽样?从你四岁说到现在,你这孩子怎麽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