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勘探队嘛,确实是编制,陆嘉叹了口气。
陆嘉深深看了一眼前方,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指在额头和太阳穴点了几下,再次睁开,瞳眸中浮着一层精光,虚幻褪尽,他看见那些房屋全都是纸扎的屋子!
这倒罢了,更让陆嘉想不到的是,那警戒线围起来的其实是一座圆形光柱,大的好似将天都撑起来了,光柱外面围绕着一条长得看不到头的银色鞭子,像闪电一样,闪烁拉扯着。
“这是什麽?”陆嘉活了三十三年,都没见过眼前这般震撼的一幕。
“不是警戒线,是结界!”狐狸惊呼出声,“并且这个结界好强,我从没见过这麽强的结界,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里面的人?陆嘉思索了片刻,“是那个造成干旱的东西吗?”
“刚刚忘记跟你说了,造成干旱的是魃。”
顶级的僵尸才被称为魃,旱魃所行之处,赤地千里,现在大旱的范围一直固定在玉树,恐怕是这个阵法在限制他。
那秦睿呢?他跟旱魃是什麽关系?如果一切都是陆嘉猜错了,那秦睿是不是出事了?
“你进不去吗?”陆嘉问了一句。
“我在这里都能感受到这个阵法对其他法力的压制,就算我跟你一起进去了,可能也无法发挥全部法力。”
陆嘉看向远处的光柱,不算耀眼,却散发着极强的压迫感。
他正犹豫呢,身後突然扫过一道光,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一辆车稳稳停在身後,江侗从车上下来,“哥,你走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陆嘉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指着那片房屋,“你确定不告诉我真相是吗?”
面对他质问的眼神,江侗卡壳了,陆嘉不想再多说什麽,转身正准备走,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了,“你要去哪儿?”
“回香港。”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和睿哥没有关系,是,我承认是我让你来的,但是我没骗你,”江侗语气焦急,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他抓了下自己染回黑色的头发,“我不知道你跟睿哥发生了什麽,他回香港後心情就不大好,然後当天北京来了个人,是他请睿哥来青海的,睿哥让我把嘴闭紧,我就没跟你说。”
“你现在,给秦睿打电话。”陆嘉沉声说。
“里面没信号。”江侗无辜地眨了眨眼。
“所以你本来就联系不上秦睿,还把我骗过来,”陆嘉气得想笑,手痒得想打人,“他爱回就回,不回就死外面吧!”
“别啊,你们俩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话不能说开啊?一闹闹五个月。”江侗见他要走,立刻急了。
“你去看秦睿最後一眼吧。”
一道清亮婉转的声音带着些许魅惑力度从身後传来。
江侗啧了一声,不悦地看着缓步走过来的粉毛,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裤,两条细白的腿露在沙滩裤外面,脚上还踢着一双人字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放浪不羁的气质。
陆嘉心下一滞,转过身,眼前这个人是曾在北京有过一面之缘的秦睿的朋友,“你这话什麽意思?”
沈涂指了指身後,“那小子正在里面玩命呢,不让我们插手,也劝不动,想着你是他哥,孩子要是真出事了好歹来送他最後一程。”
“他生我的气?里面什麽情况?”陆嘉莫名有些恼火。
“你拿钱办事的,他也可以拿钱办事,但是闹出人命的话就有点儿不划算了,不管怎麽样,我这个做东家的都要尽量为我的下属考虑。”沈涂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我嘛?”他轻笑一声,“我叫沈涂。”
陆嘉在心里将他的名字默念了一遍,这种名字不常见,但听起来耳熟。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进去劝劝他吧,还年轻呢,别想不开。”沈涂风骚地拨弄了两下自己的粉毛,眼光落在陆嘉的折扇上,里面那只狐狸好似感受到了他警告的眼神,在陆嘉手中细微地抖动了一下。
“那些房子?”陆嘉迟疑地看他。
“奇门遁甲嘛,我记得你们靖尧堂不也有一个奇门遁甲高手吗?比如说把纸条变成面条,只是基本操作,”沈涂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直接去吧,他们不会拦你的。”
陆嘉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光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