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曲起一条腿坐在水里,双手将头发拢向脑後,清秀俊美的脸上沾着水珠,美貌清晰摄人,“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孩子,他让我救他。”
“谁?秦睿吗?”霍修远下意识想到了秦睿,他的视线落在陆嘉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上,上面清晰地印着咬破後至今没愈合的牙印。
难道……荣恩说得是真的?
“不是,他说他叫辞镜,”陆嘉摇了摇头,“然後我还看见了财神赵公明……”
“啊!”易殊咋呼一声,连忙跪在浴盆旁边,“你跟财神爷有关系啊?能不能让他关照一下我?”
陆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你看我有钱吗?”
易殊顿时跟熄了火的炮仗,蔫了。
“别打岔啊,继续说。”霍修远沉着脸,装作不经意把陆嘉的领口拽了一下。
“他们问我法器去哪儿了,要我把它找回来。”陆嘉仔细回忆着。
“这个,涉及到我们的知识盲区了。”霍修远站了起来。
不仅是他们的盲区,也是陆嘉的盲区,他对前世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转世了,能有印象就有鬼了。
“你要不要试一下开神识?”霍修远问。
陆嘉从水里站了起来,当着俩人期待的目光念起了天衍道术里只记载了一条口诀的唤灵术,开了神识再念这个口诀才有用,没开神识这个口诀就是一句话。
可他念了半晌,身体都没什麽反应。
他记得霍修远和馀白都不是这样的,一个茅山道师,一个佛子,俩人开神识之後只要需要,马上就能借神力,为什麽他就不行呢?
“不会是,失败了吧?”陆嘉不敢相信。
霍修远和易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可能吧。”
场面寂静了十分钟,陆嘉无语地从浴盆里爬出来冲澡去了,霍修远和易殊点了个外卖,等待的途中把客厅收拾干净,等陆嘉洗完澡出来,三人开始大快朵颐,吃饱喝足躺沙发上就睡了。
泡了个冷水澡,吃宵夜的时候喝了几罐啤酒,再加上吹了一晚上冷风,陆嘉积攒了多日的疲惫通通爆发了。
第二天王律师上楼一看,三个醉鬼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还没醒。
霍修远听见动静先醒了,然後把陆嘉摇醒。
陆嘉四肢发软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皮肤发烫,眼睛有些肿,他张了张嘴,嗓子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推了霍修远一下,艰涩地说:“我好像发烧了,给我弄点儿退烧药来。”
霍修远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去办公室拿退烧药了。
“秦睿出什麽事了吗王律师?”陆嘉撑着身子,把易殊身上的毛毯拽下来披在身上,把自己裹紧,後者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秦睿昨天晚上被保释出去了。”王律师说。
陆嘉抓着毛毯的手僵住了,“保释?这个案子,不是还没结论吗?甚至都没开庭呢?这个节骨眼上怎麽可能会被保释?”
“我也是今天早上得到消息,说是案子移交给上海人民法院了,由专案组接手,但是秦睿作为此案最大的嫌疑人因为证据不足,昨夜就被保释出去了。”
霍修远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把退烧药递给陆嘉,又给他接了杯温水。
但是陆嘉只是把退烧药拿在手里,没有喝下去的意思,“所以说,保释秦睿的是上海那边的?”陆嘉忽然想到了沈涂,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一条信息,秦睿要是被保释了,按理说会联系他啊,“知道是谁保释的秦睿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王律师无奈地耸耸肩。
那秦睿现在就是丢了,陆嘉心累地躺倒在沙发上,瞳孔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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