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向前走去。
「殿下这是要去哪?」
凌晋看向远处风雨中的营帐,「我去看看他。」
凌晋来到周溪浅帐内,一盏灯在案上燃着,周溪浅窝在榻内,睡得一无所知。
凌晋走近周溪浅,将目光落在他的睡颜上。
吃了麻弗散,想来不怎麽痛了,眼前少年睡得一派安详,凌晋看着他,微敛的冷眸柔和起来,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挨着周溪浅坐下,抚上他的面庞。
少年的肌肤柔软而温暖,凌晋从额前流连到下颌,竟一时不舍的收手了。
雨仍在下,暴雨模糊了时刻,让人恍惚以为已非白日。
凌晋就这样在周溪浅身边坐到了黑夜。
周溪浅醒来时,凌晋正静静地看着他。
周溪浅立马弯了眼角,「晋哥,你来啦?」
凌晋勾起唇,「嗯。」
周溪浅抬脖看了看自己被吊起的脚,「晋哥,脚不怎麽痛了。」
凌晋笑了一下,「嗯,那好。」
周溪浅伸开手臂,「可是我这样坐不起来。」
凌晋握上周溪浅的手,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周溪浅凑到凌晋面前,眼睛黑耀耀的,「晋哥,你有心事?」
「嗯?」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凌晋看了他片刻,露出一点笑意,伸手揉了揉周溪浅的头,「没有的事。」
周溪浅凝了凌晋一会儿,伸出手臂,环住凌晋,钻进了凌晋怀中。
凌晋垂眸看着他。
周溪浅问:「我可不可以这样?」
凌晋笑了笑,没有说话。
「晋哥,你的伤还痛吗?」
「不痛了。」
周溪浅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埋首在凌晋怀中。
凌晋静静地看着周溪浅的发旋,「溪浅,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周溪浅抬起头。
凌晋看着他的眼睛,「你昨夜,是不是问过我的心意?」
周溪浅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像惊惧,又像期待。
凌晋的目光柔了下来,「那我问你,你自己的心意,你知道吗?」
周溪浅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