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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签铁板鱿鱼(第1页)

竹签铁板鱿鱼

探视时间不长,正赶上主任带着一群缩头鹅似的实习生来查房。

“黄语椒,女,五十一岁,”实习生在专家丶主任医师丶退休医生和病退医生的围观下战战兢兢地说,“今天各项基础数值都正常……”

这话说得实在外行,黄医生一下笑出来。

她这样昏睡十年还能醒来的病例实在罕见。趁着今天精神头好,几位医生便多问了两句细节感受。

蒋醉馀站在一旁,听得惊心动魄。

黄医生不是最近才醒来。

那时候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感官却在慢慢恢复。亲朋好友在她病床边说的话丶放的视频,很多都留有印象。

主任回去翻了几天病例,又和她的记忆逐一对照,最早的记忆能追溯到今年四月初。

“我本来还想,怎麽有人在病房里放歌丶看视频。醒来才知道是小馀。”黄医生慢吞吞地说。

“是我放的,”有个专家说,“当初参加哪场手术的又不止你一个。”

一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蒋醉馀身上。

有个实习生看见他,倒抽一口气,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跟在问完问题的主任身後又往外走。

主任经过他身边,脚步不停丶目不斜视地吐出一句提醒:“有时间可以去隔壁看一眼。”

蒋醉馀不明所以。

主任走後,黄医生的父母举着官媒的报纸,正在给她念那篇报导。

文字与视频是不同的载体,没有那麽音画细节留给看客慢慢探索,全仰仗撰写者一把键盘。

但采访她们的那位女记者显然水平不低;写采访客观冷静丶点到即止,写前後引言结语又温情无限。

“古人说,椒花献颂,柏酒浮春,”她这样写,“但对蒋醉馀和齐新雨来说,祈愿不必等时节,他们用各自的方式,探寻着生命对大美的永恒追求。”

齐新雨蹲在老夫妻中间跟着看报纸,铅字墨迹透纸,把他们两个的名字并排定格。

蒋醉馀走过去,张了张口,不知道怎麽称呼:“我……”

“小时候还偷偷喊妈呢,现在不说了。”黄医生笑道。

蒋醉馀深吸一口气。

“妈,”他说,“这是齐新雨,我喜欢的人。”

齐新雨握着他的手看看他,修正道:“是喜欢你的人。”

夕晒从南窗飘进来,照得雪白的床被和地板都是金黄的。黄医生靠在病床上,轻轻点点头,又笑起来。

他们两个趁着离探视结束还有五分钟走出病房。隔壁的其中一床住着年轻的男生,看见蒋醉馀吓了一跳。

“还没恭喜你逃离苦海。”男生没和他打招呼,第一句话就说。

蒋醉馀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曾经的队友。

曾经在琴房里特立独行丶在网线那头大呼小叫问他“我帮你写的这首歌要唱给谁,快让我吃瓜”的人,如今穿着条纹病号服,也显出点孤独来。

给他陪床的是另外一支分队的队员,蒋醉馀不太熟悉,隐约看到他屏保是和丁柳的合照。他看到蒋醉馀,也没打招呼,反而表情复杂:“丁柳给你添麻烦了。”

蒋醉馀看着他们,一切的信息终于在脑内串了起来。

丁柳接听的那通“南楠和靳书甫把人喝死了”的电话,来自眼前的陪床者。受害者也还滞留在人间,只是躺在重症室的病床上。

他们两个有点惊讶,不过时间紧急,在被医生催促离开之前匆忙道:“我们准备联合起诉公司丶尤其是靳书甫和南楠了。你要是也有什麽想法的话……”

蒋醉馀一愣,齐新雨捏捏他的手,轻声插话:“我让我家律师来联系你们吧。”

需要他们亲自干的事情很多,但回头和烂人纠缠不算一件,在大学外的小吃街看摊也不算一件。

应该不算吧?

红灯亮起,蒋醉馀冷静地看着来自编导的五个未接电话和十八条消息,冷静地划开手机,冷静地打开直播网站。

现在这个时间,留校的学生基本都还在图书馆沉迷复习。小吃街上人并不多,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个空摊子,网上的观衆们却兴致勃勃。

顶着“主播有事出去”的直播间名字,小摊後面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男一女。

女士给为数不多出来觅食的学生卖包子,男士顶着一头发际线有点靠後的金发,正在给路人大叔陪练英语。

导演丶摄影无一上前阻拦,连弹幕都是清一色的:【我们要办一场超棒的美食街派对,千万别告诉摊主夫夫。】

齐新雨凑过来看,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英式国骂。

屏幕上那两位长得太令人眼熟了。

哪怕是随便找一位陌生人来,也能笃定地认出来,小齐摊主的长相绝对是结合了他们二人的全部优点。

但一对能把自家儿子在住的房子租给综艺节目的夫妻,显然也想不起来向他详细通报自己的行程。

“我爸妈为什麽在这里啊?”齐新雨看着视频,茫然地问,“我只知道他们前几个月就说要开拓国内市场……”

谁会开拓到小吃街上啊!

他们停下自行车,齐新雨一马当先往摊位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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