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笑答:「知道了,余娘。明早想吃油饼。」
「好嘞,明儿余娘给你们做。」她温和的声音宛如一个亲切的邻家大嫂。
梅川看了看书案。
这个叫余娘的女子拿走了什麽东西呢?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快到梅川眼都不眨,却没有看清端倪。
她究竟是什麽人?
会不会是大齐派来的细作?梅川凝神想着。
她想去提醒「莲若」。
「莲若」泄露了大齐的作战机密,若余娘真的是大齐的人,难保不会伤害「莲若」。
她刚走出帐篷,迎面来了一个人,白色的袍子,玄铁刀。
是时允。
时允见梅川从将军帐中出来,狐疑道:「你在这里做什麽?」
梅川道:「我……擦擦灰,理一理桌案。」
苻妄钦说过,她是他的帐中婢女,做这些事,原是分内应当。
时允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苻妄钦仍在熟睡。
他素来枕戈待旦,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醒了。鲜少睡得这般沉。
时允犹豫片刻,决定明日一早再来。
军营里的篝火渐渐地熄灭。将士们多半都睡去了。
偶有不寐的兵丁,在夜色中唱一首思乡的征夫调。
一只夜行鸽,倏尔从军营的某个角落腾空而起,飞到天上,往大梁京城的方向飞去。
夜行鸽的腿上,绑着信函。
军营的伙房里,姓曹的伙夫唤着:「余娘,把酒盏都涮了吧——」
「好。」余娘答应着,手上还沾着一片薄薄的鸽羽。
清晨,苻妄钦起身。
他披上铠甲,将脸浸在冷水中。
帐外的时允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将军,那大齐细作的底,查出来了。」他递上一张纸笺。
苻妄钦接过,看了看,向时允道:「她姓安?」
「是。凉州一带,安姓原是非常多的。」
「安香……」苻妄钦喃喃道。
有一棵白梅树,和一个白衣女子,反覆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那女子站在白梅树下,从未转身,留给他的永远都是一个背影。所以,他不知白衣女子是何模样。
八岁时,一个江湖术士给他算命,说了四个字:命折暗香。
当时,他母亲问:「暗香指的是什麽?」
术士说:「是一个女子。」
他从此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暗香无觅处,飘落军营里。
难道他碰到了让他命折之人?
苻妄钦沉思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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