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一品,觉得颇有道理。
遂即下了道圣旨,命太子领兵剿匪。
金銮殿上,太子只得接旨。
朝野议论纷纷。
太子没有带兵的经验,且军中无有体己人。
这次剿匪,只能赢,不能输。
若是大梁储君,连土匪都打不过,那麽梁帝愈发有理由易储了。
琼音阁。
周镜央正命伶人唱着曲。
「红杏初生叶,青梅已缀枝。阑珊花落後,寂寞酒醒时……」
银桃道:「娘娘,御厨做了青梅酒,您要不要尝尝?」
周镜央随口道:「御厨做的青梅酒,不如本宫从前喝的好。」
银桃抿嘴笑:「天底下还有哪里的东西,比宫里的好呢?」
周镜央发愣,敛了口。
十几年前,恭王府的酒,比宫里的好。
酿酒的那个女子……
她摇摇头,将心底蹿上的一点念想打落。
不知何时,她身边悄然坐了一个人。
是太子。
太子的脸,山寒水冷。
「看来,你非要弄死本王不可了。」
周镜央冷笑。
是。她联络朝臣,朋扇朝堂,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害死意和,害死她的孩子,还不够,你的手上到底要沾染多少鲜血?」
那伶人还在唱着曲。
唱到了「少年君莫怪,头白自应知……」
太子额上青筋跳动,隐忍道:「我问你,那个孩子埋在了哪里,你为什麽不说,为什麽?」
周镜央瞧着他,脸上露出舒畅的笑容:「朱瑁,本宫是你的庶母,你便是这样跟本宫说话的吗?」
第36章凤冠霞帔她配吗
太子手握着茶盏。
只听得碎裂声。
那茶盏被捏碎。青瓷片扎入他的血肉里。
血流出来,沾染他的衣袖,淌到地上。
他的面色平静下来。
「好,很好。」
那血让周镜央有一霎时的恍神。她精神错乱的,似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她扑过去,握着太子流血的手:「三爷,你受伤了。」
朱瑁,行三,昔年,未入东宫前,恭王府诸人,多唤其为「三爷」。
太子猛地一推:「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