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未曾找到!”一个兵丁跑着过来回禀木云。
木云锐利的眼神看着松了口气的甄应嘉,冷声道:“便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到!”
“是!”兵丁再次返回去,招呼着不少人重新查找。
木云看向甄应嘉,沉声道:“甄大人,事已至此,本官劝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甄应嘉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莫要忘了,我母亲乃是奶过上皇的!家母若有个万一,只怕木大人你担待不起!”
木云看向被众位甄家子弟围着的老太太,“老太太自有安顿之处。”
他再次看向甄应嘉:“甄大人该明白,本官来此,便是手中已经掌握了铁证。你,还要负隅顽抗?”
甄应嘉丝毫不惧,“既然有了铁证,何须本官再说!”
“看来你很自信。”
甄应嘉冷哼一声,冷冷瞧着木云,没有确凿证据他能耐自己何!
木云微微眯起眼睛,看来此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如此,便先委屈各位了!”木云挥手,“来人,全都带下去。”
无数兵丁一拥而上,戴枷锁的戴枷锁,戴锁链的戴锁链,全都压进一间空房中等候处置,
叶向晚看见人群中有着一个和贾宝玉差不多大的男孩,唇红齿白,应该就是甄宝玉了。
“我就不信,甄府所有人都和甄应嘉一般嘴硬。”木云眼神中泛着冷意,“将管家带下去,让他松口。”
两个兵丁走进一间屋子,很快就将一个中年男子给押了出来,带到一边审问。
看着从甄府中抬出来的一箱箱东西,叶向晚摇头感慨:“不愧是皇子外家,又在金陵经营几十年的甄家,真是富贵。”
在大棒加持下,木云很快找到了甄应嘉藏东西的地方,那是在后花园的密室里,隐藏在假山下,甚为隐秘。
只是甄应嘉只肯承认,这是他甄府全部家财,自然是要仔细藏起来。绝口不承认这是私开银矿所得来的银子。便是镖局的人,和府中参与此事的人都招供承认,他也绝口不认。
接下来如何,叶向晚没有再看。事情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下面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让系统帮忙操控着无人机原路返回,他就收了平板躺下睡觉了。
如今,明面上贾琏的“伤势”已经逐渐好转,这件事皇上也已经派了人下来查探,所以他打算收拾收拾,准备回扬州。
叶向晚见他吩咐下人收拾东西,问道:“盐场巡视完毕了?”
贾琏点头,“已经巡视完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收了多少好处?”叶向晚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打趣。
贾琏笑道:“没多少,再多也不是我的。”
叶向晚才不相信他的话,他可是看见了,好几个木箱都装得满满的。
坐上马车,贾琏见八哥儿也飞了进来,忽然问道:“我听李涛说,家里又添了好几只鸟雀?”
叶向晚给八哥儿梳理了一下背上的黑羽,随口道:“嗯,多了几只,怎么了?”
贾琏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挺不直胸膛,对此自然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问道:“这次回去,我能空出不少时间,到时可以陪着你去城外打猎。”
叶向晚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讨好地对自己笑,不由挑起了眉峰:“可以。”
贾琏得到他的回应很是开心,“你喜欢吃野兔,到时候我给你打野兔。”
【他在讨好你?】八哥儿忽然问道。
叶向晚戳了戳它的翅膀,虽然是只鸟儿,脑仁较小,但直觉还挺不错。
回扬州的路上,贾琏坐在马车里,殷勤地给叶向晚揉肩捶背,“这个力度如何?”
叶向晚微微阖起眼眸,“还行,左边点儿。”
贾琏忙往左边捏着,捏了一会儿,才小心开口:“晚哥儿,你可是还生气?”
叶向晚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此事揭过,不可有下次。”
贾琏一听,满心地欢喜。下一刻就将叶向晚紧紧抱住,下颌搁在他的脖颈处,“我就知道,我的晚哥儿最是心善。”
叶向晚反手揪住他的耳朵,微微用了些力,疼得贾琏皱着眉头,却不敢求情。
“这次是看你情有可原,才这样轻易原谅你。”
侧头瞧见贾琏皱着一张脸,他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耳朵。
贾琏抓住他的手,嬉笑道:“多谢晚哥儿宽宏大量。”
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抓握在掌心的手,低声道:“当时看见你那样担心我,我就想着,便是真的中了一刀也值了。”
叶向晚的心立时就是一跳,轻斥道:“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贾琏将他的手放在心口,抬头直直凝视着叶向晚,“这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都听李涛说了,你得知我受伤的消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快马赶了过来。”
“晚哥儿,你对我也不是无意是不是?”
看着贾琏期待的眼神,叶向晚别开脸,“不过是一起同吃同住的交情,可别会错了意。谁对你有意了。”
一点小情小话就想得到自己的真心,天底下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真是天上掉馅饼都没有这样的轻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