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算了算时间,道:“我酉时来拿,可有问题?”
老板将图纸收好,自信道:“没有问题。”
叶向晚付了定金,拿了条子就和小福离开了福木坊。
既然出来了,他就打算逛一逛,随意走进一家古玩店,从袖子里掏出探测仪就开始探测起来。
【刚出土的龙泉青瓷玉壶春瓶一对。】
叶向晚往将探测仪移开,好家伙,刚出土的东西,真是够“新鲜”的。
“小兄弟认识这瓷瓶?”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向晚耳后的肌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迅速向后退了两步,皱眉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中年男人。男人下颌蓄着胡子,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在他身上打量着,眼神黏腻得让叶向晚很不舒服。
叶向晚眉心紧皱,“关你屁事!离小爷远点儿!”
小福过来将叶向晚挡在身后,“你是何人?敢对我家二爷不敬?”
男人笑了起来,越过小福看向叶向晚:“二爷?不知小兄弟是哪家的二爷,本王自幼在京都长大,各家子弟都见过,好似不曾见过你。”
听到男人的自称,叶向晚的眉心紧紧拧着,确认过身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既然如此,他当机立断,拉着小福就往外走。
看到叶向晚要走,男人也没有阻拦,只是对身边的常随道:“去查查,看看此人是哪家的。”
“是。”常随立刻领命出去,偷偷跟随在叶向晚身后不远处。
“你认识刚才那人吗?”叶向晚问小福。
小福一脸疑惑地摇头,“小的就是一个下人,若这个人真的是什么王爷,又岂是小的可以得见的。”
“说得也对。”叶向晚点头,是这个理儿,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满脸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经过这件事,叶向晚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思,带着小福就回了荣国府。
不远处的人看了眼荣国府的匾额,转身离去。
忠顺亲王府
忠顺亲王坐在椅子上,微微阖着双目听着对面的戏子唱着戏曲,听到常随的回话,打着拍子的手顿住,“你是说看见他进了荣国府?”
“是,小的确实看见他进了荣国府。小的查了,那位公子是贾琏前些时日娶得冲喜男妻。”
忠顺亲王想到叶向晚清俊漂亮的脸不由摇头:“贾琏那个风流浪荡子可配不上他这个男妻。”
常随道:“小的查到如今贾琏进了京都府衙做了府丞。”
“府丞?”作为当年那件事的幸存者,忠顺亲王听到贾琏进了京都府衙做府丞很是震惊。荣宁两府如今正在逐渐退离朝堂中心,只留下一个五品小官的贾政。
贾府在朝中没有人脉,仅存的一点人脉还在军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帮贾琏调动到京都府衙做府丞?要知道,京都府衙的府丞,将来若是某处有缺,若是有人愿意拉扯一把,府丞是可以直接去任职的。
“去查查,贾琏是如何进入京都府衙的。”对于忠顺亲王来说,这件事比之那个叶向晚更重要。
“是,小的这就去。”
荣国府
看着小福拿回来的脚踏板,叶向晚兴致勃勃地撩起衣摆开始在院子里踩着脚踏板玩儿。
“这是何物?”贾琏回来就看见满院子乱窜的人。
金黄的夕阳撒在叶向晚的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光,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异常惊艳。
过了瘾的叶向晚将脚踏板放到一边,接过红珠地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脚踏板,今儿特意去福木坊做的,刚拿回来,你要不要试试?”
贾琏闻言就上去试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停下了,笑道:“还是晚哥儿有巧思。宝兄弟应该会很喜欢。”
叶向晚道:“这东西本就是小孩玩得多。”
他和贾琏进了屋,红珠和清荷陆续将饭菜送上。
贾琏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就和叶向晚坐下准备吃饭。
“今天我去一家古玩店,遇见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人,自称本王,看着挺猥琐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叶向晚说起来满脸的嫌弃,现在想起来还起了鸡皮疙瘩。
“本王?猥琐?”贾琏听着叶向晚的形容词,也猜不到这个人是谁。
叶向晚叹了一声,“在京都这个地界儿,我想应该没有人敢假扮皇族贵胄,所以也没有和他起冲突,拉着小福就回来了。”
“我忽然发现荣国府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贾琏闻言忍不住笑了,“荣国府自然是比不上皇族贵胄,在皇子王爷面前,我们荣国府也是要退射一席之地的。”
他仔细瞧着叶向晚,见他眉眼如画,以前的清俊俊秀如今也多了些精致漂亮,不禁叹了一声,“在府里这些日子,你比刚来时似乎好看了很多。”
“夸我一句还叹气,可见不是真心夸赞。”原本叶向晚听到他的夸赞还挺高兴,可没想到还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咋滴?我长得好看碍着你了?
贾琏笑道:“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这是赞叹。”
叶向晚也没有多问,只当他是真的在赞叹了。
第二天傍晚,贾琏就和叶向晚一同出发去回客居。
两人上楼时,正好碰见忠顺亲王从楼上下来。
叶向晚一看见这个人就蹙起眉心,往贾琏右边身侧挪了挪。
忠顺亲王看到叶向晚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贾琏注意他的眼神,皱着眉头将叶向晚挡在身后,拱手一礼,笑道:“臣贾琏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