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言默默点头,这倒是个问题,有时候功劳太多也不是好事。
“你现在是伯,其上还有几个爵位,分别是侯、公、王。王是不用想了,想必皇上是不会再封一个异姓王出来。那就只有侯、公。”
他看着叶向晚轻声分析着,“这次,你若是将此物献上去,应该会得到侯的爵位。没有实权的爵位,皇上还不会这般小气不封赏你。若是日后你再拿出什么粮种,就算是公爵皇上也会给。”
若是粮种多,说不定还会破格册封王爵。可这样一来,自己和晚哥儿差距就会越来越大。看来,自己还是需要多努力追上晚哥儿的脚步才是。
头天晚上,贾琏和叶向晚说着关于水泥一事。得知叶向晚不要水泥的红利,贾琏也理解,觉得他不要也是好的。与国相关的事情不要插手是最好的。
第二天,叶向晚估摸着时间,想着皇帝应该已经下了朝便带着水泥圆饼和水泥灰坐着马车进宫了。
虽然有令牌在,但叶向晚所拎着的布袋还是需要打开让守门的并将看一眼。确认无误才让人领着他进去。
听到叶向晚求见,皇帝疑惑地将他宣了进去。
“臣参见皇上。”叶向晚将手里的布袋放在门口,就走了进去。
皇帝批阅奏折的手不停,问道:“安佑伯,你有何事要见朕?”
叶向晚笑道:“臣是来给皇上送好东西来了。”
“好东西?”皇帝拿笔的手一顿,讶异地看着他:“莫不是你又找到什么新粮种?”
叶向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皇上,新粮种哪有这般好运,说有就有了。臣是来给皇帝送别的好东西,保准您喜欢。”
这话倒是让皇帝来了兴趣,“那朕倒要瞧瞧你送来什么好东西。”
叶向晚笑道:“东西就在门口,容臣将东西拿进来。还请皇上着人拿来一柄铁锤。”
“大胆!”黄内侍忙扬声斥了一句:“圣上面前,岂敢拿此凶器!”
皇帝扬手止住黄内侍的话,“安佑伯,先将你的东西拿进来朕瞧瞧。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还用得着铁锤。”
叶向晚躬身一礼,随后退到殿门将布袋拿了进来。
“皇上,就是此物。”他将水泥圆饼从布袋中拿出来放到明如镜的大殿上,“此物坚固,唯有用大铁锤砸之,皇上才会相信臣所言不虚。”
皇帝看了眼地上的灰扑扑的东西,转头对黄内侍示意了一眼。黄内侍会意地对着一个小太监摆手,让其去将铁锤拿来。
不多时,小太监就将铁锤拿了来。
皇帝让他将铁锤交给叶向晚,叶向晚则道:“皇上恕罪,因臣天生力气不小,若是臣来测试,只怕一锤就要将此物砸坏。还是换一人来。”
“力气不小?”皇帝却是有些不信,他瞧着文弱书生气十足的叶向晚,怎么也和巨力牵扯不到一处去,“怎么个不小法?”
叶向晚想了想,道:“臣府上有一对石锁,每一个石锁都有两百斤重。臣拎着玩儿可以说是毫不费力,不知这可算?皇上若是不信,尽管查之,臣经常在府中练习,府中仆人皆知晓此事。”
皇帝见他说的这样信誓旦旦,也信了几分。毕竟大力气这种东西,拿些重物一试便知,也犯不着在这里说谎欺君。
“既然如此,那便让外面的禁军进来一人试之。”
小太监忙出去喊来一位身穿盔甲的禁军,将此事说与他听。
禁军向皇帝见过礼之后,就拿起铁锤在叶向晚的指挥下,高高举起狠狠砸下。
一声沉闷声响在御书房中回响着,禁军拿开铁锤去看水泥圆饼,惊道:“回皇上,此物甚是坚固。刚才臣用尽全力,竟只在其上遗留一道白痕。”
皇帝一听忙从御案后起身走下来,那个禁军将水泥圆饼抱起来,方便皇帝看得更清楚。
皇帝伸手摸了摸那道白痕,眼里满是震惊之色。要知道如此圆饼一般厚度的石块,禁军一锤子下去砸下去,也会有些碎裂。可眼前这个灰扑扑的圆饼却丝毫无损,简直是奇迹。
叶向晚脸上的笑容灿烂,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果然是诚不欺我。
“皇上。”他走过去,“您这次可是信了?日后若是烧制出来配比而成,也可修筑城墙、修桥铺路,亦或是修补堤坝,可谓是用处多多。”
皇帝笑着颔首,他是一国之君,自然会想到做得此物的东西亦可以做其他之用。
他摆手让其他都退下,只留下黄内侍和叶向晚。
“此物获取可是方便?”皇帝等不及地追问着。
叶向晚道:“方便,就是需要烧制。”
“这个无妨。”皇帝并不在意这个,烧制算不得麻烦,“造价几何?”
若是所需银钱过量,尽管此物再是好东西,他也要考虑考虑才行。
叶向晚笑道:“皇上放心,所需造价很是便宜。”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水泥灰的配料和配比。”
皇帝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很是愉悦:“好啊!安佑伯,你果然是朕的福星!”
叶向晚拱手一礼,笑道:“皇上,您也是臣的明君。”
皇帝看着叶向晚的眼神很是柔和,脸上的笑容更是温和。
黄内侍笑道:“皇上和安佑伯乃是明君配能臣,君臣相合,此乃大周之福,百姓之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添一员能臣为您分忧。”
“黄公公谬赞了。”叶向晚谦虚一笑。
皇帝沉思了片刻,“安佑伯听封。”
叶向晚急忙跪下听旨。
“安佑伯,叶向晚一心为君,忠心可嘉······”溢美之词不停地从皇帝口中说出,好一会儿才做了结尾:“特敕封为安佑侯,赏银千两、贡缎百匹、玉如意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