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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又是滚。
及笄那天，乔昭华跟无念表白说喜欢，他也叫她滚。
心在这一瞬间抽痛，乔昭华本能解释：“不是我，是乔明月自己故意撞的！”
“我很清楚这辈子跟你不可能有未来，我没必要害她……”
毕竟，她都已经死了。
“说够了没有？”
无念抱起昏迷过去的乔明月，平静的面容却仿佛有着滔天的怒火：“我让你滚远点，听不懂吗？”
四目相对，乔昭华知道，就算此刻自己泣血解释，无念都不会相信她没有害乔明月。
她惨然一笑，双眸的光彻底黯淡。
“小叔，我会听话滚远点……但在我滚之前，你能不能先完成之前的承诺，进灵堂念一段往生咒？”
但无念却没多乔昭华她一眼，抱着乔明月要走。
他没说念，也没说不念。
乔昭华呆愣回过神，已经被小沙弥赶到了皇觉寺的后门。
夜渐深。
风雪又大了起来，竟然有雪花穿透了她的手心。
乔昭华才发现，她的手已经隐隐透明，她摸着墙壁，整个人竟然能透过去。
一墙之隔，恰好是灵堂。
乔昭华静静站在灵堂内，昏黄的灯火下，她已经没有影子了，她下意识想去找无念，可走了三步，却又被拉回了尸身旁边。
她已经走不出灵堂，快要消散了。
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她还没有认真和无念告个别。
无念明天早课后，会按照约定来念往生咒吗？
她缓缓跪下去，双手合十虔诚对着灵堂里的108位菩萨磕头，祈求。
“菩萨，可以让我撑到明天吗？我想最后听一听小叔为我念往生咒，相处十年，我想和他好好告个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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