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在他饿的时候给他准备一桌她拿手的饭菜,必要的时候,她也会提前为他暖好被窝。
如果他一直这么忙。
嗯。。江沛玉想了想。
她自己会跑,从他身边离开。毕竟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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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的确按照祁衍的要求,乖乖地坐着等他。
可中途遇到了一点意外。
她在前往洗手间补妆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独自咬牙处理伤口的人。
江沛玉本来不该管这个闲事。
她甚至已经离开了。
可走出十米远,她还是在遭受良心谴责的驱使下,折返了回来。
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安茜总说她和圣母玛利亚的区别大概就是长相和国籍不同。
江沛玉并不认为她是在嘲讽自己。
善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妈妈说过,好人会有好报。
她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
对方充满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我。。。我叫winnie。”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伤口,似乎很在意这个,“你这样只会让它更加严重的。。。你需要在无菌的环境中,让医生来操作。”
她认得那个伤口,是枪伤。医学课上老师讲过。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但这个不禁枪的国家,发生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对方没有说话。
“那个。。。我可以帮助你吗?我会一些简单的。。。”
对方似乎不想领她这个情,他看她的眼里带着质疑和一种无法言语的挑剔。
显然,他有些嫌弃这个年龄不大的女生。
或许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他只能将胳膊递给她。
这里就有医药箱,江沛玉用棉球蘸取碘伏为他的伤口消毒。
她很细致,也很小心,偶尔会停下来为他吹一吹伤口。
那个人突然沉默下来,虽然他一直没过任何话。
但此刻的沉默显得诡异。
连呼吸声都停了。眼神和脸色都以一种稍显扭曲的姿态呈现出惊恐。
感觉到异样的江沛玉还以为他是碰见了那个让他受伤的‘凶手’
她心脏猛地收缩,回过头看向门外。
等看清来人之后,她悬起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处,松了一口长气。刚才的不安彻底烟消云散。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坏人,更不是什么凶手。
是祁衍。
男人面无表情地靠着房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江沛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如果她能够稍微看的仔细点,就会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
从刚才的黑色毛衣换成了以往最常出现在他身上的西装。
禁欲优雅的西装三件套,黑色的西装外套以及同色系的西装马甲。
配套的蓝宝石袖扣和胸针。
属于贵公子的优雅矜贵,却也无法淡化他周身那种上位者特有的磅礴气场。
像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结结实实地压在这里。
谁也绕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