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静皱眉,「你确定吗?」
「说不好。」贺敏摇头,「没有真凭实据,就是一个感觉,我当时也没察觉,是後来发生一些事後,才有了这麽个感觉。」
「什麽感觉?」
「她一点都不希望亲弟弟好。反正她这个人心理很扭曲,明明有个很好的老公,孩子也大了,但她还是一副全天下都欠她的样子,又经常贴着娘家,」贺敏说,「当然,跟娘家近没什麽不好,但她——」
赵宁静没想到在贺敏对黎若冰的评价是这样的。她想起黎若谷说过的话,「你是不是想说她有恋父情结?」
「就是就是!」贺敏拍了下桌子,「就是这个感觉,我都不好意思跟若谷说。」
赵宁静沉默,黎若谷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跟我说话,都是一口一个『我们黎家』。本来也没什麽,我也不觉得我嫁给谁就是谁家的人,但放到黎若冰身上就很诡异,」贺敏说,「她就是她老公身上的寄生虫。」
「她不是有自己的事业?」
「她的事业?如果你指的是她拿着老公的钱,一沓沓地打水漂也叫做事业的话。」
赵宁静仍旧沉默,她并不想对黎若冰有坏的评价。
贺敏叹了口气,「他们家最不容易的其实是阿姨,就是若谷的妈妈。後妈不好当这就不用说了,若谷跟他爸的感情割裂很严重,她只能经常两边跑。」
赵宁静想了一下,「我可以问你当年跟他分手的原因吗?」
贺敏思索了片刻,笑道:「这有什麽不能问的?分手的原因是我跟他父亲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赵宁静心里清楚,肯定不只是『一些』不愉快。
「我和若谷同年,26岁在一起时候,他拿到普林斯顿的offer时,我在哈佛做博後。」贺敏说,「我跟他一直异地,那时我老板正在做一个研究,一个全世界无数个课题组都在做的研究,谁也没想过会做出来,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做出来。」
赵宁静听贺敏娓娓说着,那个世界的事离她太远,听起来就像天书一样。
「我那时就跟所有成绩还不错的学生一样,每天麻木又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实验。说得难听一点,我其实是很绝望的。」
「绝望?」赵宁静不解。
「你听过『生物老千』吗?」
赵宁静摇摇头。
「就是做不出东西,找不到工作,一辈子当博士後,永无出头之日。」贺敏说着,「我那时候甚至想过,不行的话,拿到学位就结婚,以後就当个家庭主妇。」
「你当家庭主妇?」赵宁静错愕。
「不是愿意,而是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贺敏说,「我只想做研究,如果要去个生物科技公司就职,还不如把时间用在陪伴孩子身上。若谷那时已经拿到offer,肯定是不可能让他放弃的。所以我当时已经做好准备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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