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下到一楼,遇到交完费的梁锐过来了。
梁锐脸色臭臭的,拿着缴费单过来,江美舒伸手去接,梁锐却哼了一声,转头交给了江陈粮,“江叔,这个给你。”
他才不要给“江美兰”,这个恶毒的女人!
江美舒无所谓,不给她单子可以啊。
她会上眼药啊。
她转头便朝着江陈粮说道,“爸,你的手受伤了不要接,让始作俑者去交给大夫。”
江陈粮都把手给伸出去了。
结果听到女儿的话,又停顿了下来,偏偏,梁锐又把单子递过来了。
场面就尴尬了起来。
江美舒气哼哼道,“你把单子交给我胳膊受伤的爸,你是故意的吧?想让我爸伤的更厉害点?”
这简直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梁锐,“……”
他真没有。
他就只是不想把缴费单给“江美兰”而已,偏偏这人又这麽说。
他要是把单子交给了江陈粮,岂不是变成他真的是故意的了?
梁锐捏着鼻子把缴费单收了回来,捏在手里,在前面领路去找大夫交单子。
这看的陈秘书目瞪口呆。
不是!
江同志这般对梁锐挑刺了,他都忍下来了?
不行,不行。
必须记录下来,回去和梁厂长反馈。
眼看着梁锐离开了。
江陈粮朝着女儿道,“闺女,你还是收着点,他到底是厂长的儿子。”
和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身份,差的太多了。
江美舒点头,白皙的下巴微扬,“我知道啊,爸,是他造成你的受伤,和他的身份没有关系。”
“该骂还是要骂。”
骂的越狠。
恶毒值越多。
她钱也越多。
见闺女听不进去,江陈粮叹口气,“不能这样的。”
他在车间待了快三十年,太清楚身份的压制了。
在看自家闺女,一双眼睛清澈干净,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上班的毒打,还不懂身份高压死人的道理。
他怕後面梁锐报复啊。
只是,这话现在没法说。
他只是担忧地叹口气。
江美舒有些纳闷,“爸,对于这种人我们对他好脸色,他就会对你好吗?”
“不会的,要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就不会受伤了。”
她是迟钝,但是并不代表她笨。
有些关系她比父亲看得更明白。
旁边的陈秘书听到这话,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大智若愚。”
记下来,跟梁厂长反馈。
等到了拍片子的地方後。
梁锐把单子一交,大夫看了一眼他,“是你要拍?”
“不是。”
梁锐立马让开身子,把江陈粮露出来,“是这位大叔要拍。”
拍片子的大夫看了一眼江陈粮,“胳膊是吗?”
“露出来给我看一眼。”
江陈粮照着做,江美舒在旁边帮忙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