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适对不对?”
那真是第一次司令官用尽全身的力量,疯了一样想咬死他。可惜在郁危明的肩膀咬了半天,仍旧只有个浅浅牙印。
“哈……”
屈辱的、崩溃的,愤怒又生动司令官,让郁危明心里无比柔软。
他柔声哄他:“是舒服得超过生理上限,所以反而生气了?”
“没关系,以后就习惯了。”
“跟我在一起,以后还会有很多超出你认知的生理快感。”
“啊,好凶。”
“明明司令官之前在庭审席上时,都没有那么凶呢?”
……
郁危明最近又看了几遍司令官的庭审片。
他是为了一些晦涩的内容才去看的。可看得次数多了,也不得不注意到一些之外的部分。
他发现只有第一次、第二次庭审时,司令官尽力为自身和舰队的清白而战,对于一切构陷和指控,一一做出了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的辩驳。
而后面那些冗长的、无穷无尽的庭审,顾远泽则是全程在被告席上戴着电子镣铐,局外人一般看着那些或咆哮、或咒骂、或狂欢、或癫狂的热闹嘴脸,仿佛他也仅仅只是个来围观这场荒诞剧的观众。
甚至偶尔,还会自顾自打个盹。
而等到几百次冗长而无聊的质询终于结束,对方问他"被告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时,司令官更是直接打了个哈欠,一脸“没什么可说的,一切快点结束吧”的敷衍表情。
那个表情最近郁危明挺常见的。
他突然觉得,他有点抓到司令官的性格规律了。
40。
齐绍洲最近的心路历程,就是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他是怎么想的,能允许神经病陛下去给病人喂饭?
又是怎么能允许神经病陛下去给病人洗澡的?
还允许神经病陛下每天对着病人疯狂絮絮叨叨、发疯发癫、恶魔低语……医德在那里,底线又在哪里!?
狗皇帝每一天倒是兴高采烈、容光焕发。
“绍洲你看,司令官现在都能吃半碗了。”
齐绍洲:“……”
不能!
这才几天,他还不能吃那么多!!!然而喂已经喂完了,帝国的疯太阳还不忘捧起顾远泽的脸亲了一口:“宝贝真棒!”
果然那天下午,顾远泽吐了一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郁危明心疼死了,给他揉胃时银灰色的眸子里翻涌着自责,“对不起,对不起……”
他看起来几乎要哭了,照顾了顾远泽整整一夜。
温热的掌心一直在司令官紧绷的腹部轻轻揉着,动作怜惜又克制。
齐绍洲以为他从此能消停两天。
可结果第二天皇帝还是坚持亲自喂饭。只是这次变得无比小心,精准计算几小勺,喂完又温柔地帮他揉了好久的胃。
第三天,顾远泽好了。
郁危明又迫不及待给他换上新睡衣——专门定制的好几件,各种蓬松的绒面,甚至有些小动物造型。他用那些衣服紧紧包裹司令官,心满意足地抱进怀里。
齐绍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