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觉又展开。
心疼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应该是恨吧,他俩可能是有什麽过节,所以才让对方这麽恨他,说出那般决绝的话语。
到底是怎样的过节,程北有些好奇。
看着一半毛毯滑落在地,程北没有动作,起身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又停下,最後无奈叹息一声,认命般返回捡起地上的毛毯给熟睡的人盖上。
他直起身,目光看向那人的脸,目光掀起一丝波澜。
叫季经年是吗?
季经年是被刺眼的光线给照醒的,他手背遮住眼睛,想要抵挡那刺眼太阳光。
耳边却响起程北的声音,
「醒了就赶紧离开。」
季经年手背放下,眯着眼,适应了光线之後这才睁开眼,就见对方正在穿鞋袜,俨然一副要出去的模样。
他赶紧起身,後背却传来一阵疼痛,整个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这个死硬的沙发真难睡。
「你要去哪?」季经年皱着眉,捂着後背问道。
程北馀光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去哪与你有什麽关系?」
季经年被噎了一下。
这句话,曾经是他的台词。
如今风水轮流转,该,活该。
「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程北转身面向他,「你觉得呢?」
「……」那就是不行咯。
「那你什麽时候回来?」季经年不依不饶,还想做最後的挣扎。
对方语气冷淡,「与你无关。」
季经年气的不轻,接二连三触到钉子,他简直要气死,却又只能生闷气,真想把程北绑在家里,让他哪也去不了。
可是他又打不过他。
见程北正在等他出门,赶他扫地出门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在家等你。」季经年开始耍赖。
反正,他进来了就别想他走。
早就知道对方不会配合,所以在面对对方耍赖时,他没有多意外。不过他也没功夫和他多加纠缠。
「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你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季经年傻眼了,没想到对方说走就走,真不管他。
还有这话,就算失忆也改变不了对方命令式的语气。
真是令人
怀恋。
季经年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昨晚没洗澡他身上又痛又难受,於是自己摸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