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介于二者之间的矛盾集合体。这类人一方面觉得他可恨,另一方面又钦佩他随心所欲的本领。尽管大部分时间都在行恶,但他确实在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那麽聪明,能不清楚自己的风评已然差到何种程度了吗?可他无所谓。他带着死一样的狠劲,在街上晃悠悠地走着。
至于老师丶校长这些人,他们从未接近过李星焕。李星焕就是卷子的分数,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了吧?所以我觉得人活着好没有意思。
胡天喜的中性笔用空了,放学,他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补货。
他挑好笔,付完钱,老板问他要不要看看新进的涂卡笔。
胡天喜挑好东西往回走,馀光撇过巷口,看见几个人并排站着,拉起了一堵人墙。他好奇地探视,从人与人的空隙里,他看见了李星焕的背影。
他呆立在原地,隐约听见了男生的惊叫。
“扒了。”这是李星焕的声音。
人墙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胡天喜几乎可以想象,李星焕的跟班们是怎样地逼近那个男孩子,他们又会怎样粗暴地对待他,一个把他高高抱起,另一个毫不怜惜地褪下他的裤子。
胡天喜又听见另一人问:“星焕,你说这会儿再来个人咋办?”
“谁?”火声。李星焕在玩打火机。
那人说了胡天喜的名字,殊不知当事人此时就呆立在巷口,离他们百米不到的距离。突然被点名,他的心脏咚咚乱跳,似是要冲出胸膛。
“胡天喜……他不会的。他干什麽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呢?”李星焕笃定地说,“而且那天主要还是我扫了兴,不想玩罢了。我真要的,他能阻止到我?”
“那是那是,胡天喜算什麽啊,一只瘦猴罢了!”
明明是六月,胡天喜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阳光依然照拂在他身上,可他却丝毫体会不到它的温暖。
那贱种又谄媚地开口说:“……不过毕竟他没爹,娘又是那个死样,认不清很正常……”
之後再有什麽,我也听不大清了。
因为胡天喜他疯一般地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人的衣领。
颜
小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