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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7页)

宁毓瑛道:“贺氏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从当时的方通判之事,就能看出来,一旦得势便猖狂。说亲不成,有些人家抱怨几句也就罢了,贺氏怀恨在心,有权势在手,定会伺机报复。打蛇不断,反受其害,一定要想法子,让让贺氏翻不了身!”

宁毓承道:“三姐姐放心,你的终生大事,定不会让你有丁点的闪失。”

宁毓瑛本来斜倚在软榻上,这时她缓缓坐直了身,眉眼凌厉,道:“既然是我的人生大事,我在这里就先表明了,以后关于我的亲事,小七,你与阿爹说一声,还有阿娘,你们都别替我做决定,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夏夫人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宁毓瑛自小主意大,自从去明明堂之后,便愈发沉稳。夏夫人与她说话,不知不觉用了商量的口吻。在她的亲事上,身为母亲,也无法说出替她做主的话。

宁毓瑶眼珠转来转去,紧跟着道:“我也是,我自己做主,我不要嫁人!”

夏夫人没好气,戳了下宁毓瑶的脑袋,道:“阿瑶,你闭嘴!”

宁毓瑶搂着夏夫人,不依地哼哼唧唧。

宁毓瑛站起身,道:“小七,我们出去,我有些话与你说。”

宁毓承跟着宁毓瑛出了门,两人在庭院的石榴树下站定,宁毓瑛神色一沉,道:“小七,阿爹不来见阿娘,亲自告诉我这些事,我都清楚,因为阿爹阿娘夫妻之间,关系疏离。小七,你是男丁,阿娘的心酸,你无法完全体会。但是小七,你别因为阿爹替我出了头,就偏向阿爹。”

宁毓承想说话,宁毓瑛抬手制止了他,冷静地道:“小七,阿爹这么做,我相信还考虑到宁氏的名声,好处。我的亲事,阿爹要待价而沽,让我嫁入门第更高的人家。小七,你若知晓风声,一定一定,请你切记要告诉我!”

第95章……

宁毓瑛的担忧不无道理,亲事讲究门当户对。生在宁氏,亲事会有更多的考量。

早在宁毓玥成亲时,宁毓瑛就魂不守舍,早就对自己的亲事心生担忧。

在宁毓承看来,门当户对的亲事不一定会过得好,两情相悦亦不一定能相爱到白头。宁毓瑛能站出来,为自己争取抗争,在大齐,已经非常勇敢,他会尽全力支持她。

宁毓承思索了下,道:“我在中间传话,说不定会疏忽,或者会错意,传错话让彼此产生误解。这样吧,我去跟阿爹说一声,三姐姐亲自跟阿爹说清楚,如此可好?”

宁毓瑛不假思索道:“好!”

秋阳下,宁毓瑛的双眸亮闪闪,神色坚定,在衣袖下的手,却紧紧拽成了团。

宁毓承朝她笑了笑,“三姐姐别慌,你去跟阿娘说一声,让阿瑶也来,有甚事情,面对面讲清楚。”

“好,我去与阿娘阿瑶说一声。”宁毓瑛说完,转身进屋,宁毓承也前去了知知堂。

宁悟明正在书房里生气,宁毓承进屋后,望着他阴沉的脸,诧异了下,问道:“出甚事了?”

“贺道年递了手书来,这个蠢货,真是!”宁悟明将面前的纸,用手指一弹,纸啪地一声,斜飞到地上。

宁毓承看了眼宁悟明,弯腰将纸捡起来看了。贺道年信中不提贺禄说亲之事,只含糊说了结两姓之好之意。

“狗东西,这般迫不及待!只怕在回去的马车上,就动了歪心思。这一门的混账,老狗不讲礼法,少狗跟着有样学样。呵呵,真是瞌睡了,姓贺的送了枕头来,他这是在给烧自己的火堆中,添了一堆柴薪啊!”

宁悟明将先前还未送出去,蜡封好的信,重新打开。他将贺道年的手书一并放进去,再蜡封好,唤来长安吩咐:“走朝廷驿递,将信送出去。”

长安拿着信出去了,宁悟明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道:“你有何事?”

宁毓承道:“阿爹,你去见见阿娘,三姐姐阿瑶”

话还未说完,宁悟明就往椅背上靠去,神色尴尬,双手乱摇:“见阿瑛阿瑶可以,就是你阿娘,算了吧,啊,再等等,莫急,莫急”

宁毓瑛想扶额,无奈地道:“阿爹,是三姐姐的亲事,三姐姐有些话,要亲自跟阿爹说。阿瑶也有些事,要跟阿爹说。阿娘生了三姐姐,阿瑶,当然要在一旁。”

“这样啊。”宁悟明神色纠结起来,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缓缓坐起身一半,又跌坐回去,神色沮丧。

“你阿娘她心情如何?”宁悟明纠结地问道。

宁毓承答得滴水不漏:“阿娘在孝期,自当是悲痛。”

宁礼坤去世已经有一段时日,先前他又中风在床近一年,府中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丧事折腾人,熬夜守灵哭灵,宁府上上下下,都瘦了一大圈。

最初时的哀戚,早已所剩无几,留下来的,惟有年节时的惦念。

宁悟明与宁礼坤父子分开多年,以前宁礼坤是严父,父子之间的关系,与大齐大多数人家一样,威严为主,亲密欠缺。

从得知宁礼坤去世时,宁悟明开始时茫然,接下来忙着请辞,安排归乡之事,在陛下面前哀而不伤。

在上船之后,宁悟明终于静下来,刚伤心流泪,宁九郎与宁八娘因为坐船不适应,吵闹不休。他忙着安抚一双儿女,就顾不上伤痛了。

回到江州府,上坟时宁悟明必须恸哭,他也切切实实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心情舒朗许多,开始面对归乡后的种种不适应。

首先是妻妾子嗣,再是清闲下来,如何度过这三年的辰光,待出孝后,他再次出仕的问题。

虽说不孝,宁悟明想得更深远些。崔老夫人已上了年岁,身子骨不大好。他还要面临三年的守孝。

三年又三年,人生六十古来稀,有几个三年能磋磨?

宁毓承称夏夫人悲痛,宁悟明自是不信。不过他只在心中暗骂宁毓承狡猾,却无法辩驳。

要是反驳,夏夫人就是不孝。有些

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

就好比朝廷的官员一样,明知百姓没那么愚蠢,不会被愚弄,但他们照样说得冠冕堂皇。

他们知道百姓不信,百姓也知道他们知道,但他们并不在乎。

百姓能耐他们何?

狗官得到惩处,冤屈沉冤昭雪,在戏文中唱一唱,彼此乐呵呵,无伤大雅。

宁悟明一肚皮的怨气,瞥了又瞥宁毓承,心一横站了起来,懊恼地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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