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凌冽的风雪席卷着每个人的心绪。
沈岫白坐在原地看着杜文昊转身上楼,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幽深的眸色晦涩难懂久久没有移开。
……
"决定了?"
如同残风破过古城的沙粒,是一道粗糙低沉的嗓音。
深夜有人出现在沈岫白的家里,两人正在书房正闲适的聊天。
男人垂下扶手上的手,皮肉狰狞,像是曾被人用钝器一寸一寸的把肉钝开过,又像是经受过什麽腐蚀性的侵蚀。
沈岫白唇角上扬,眸光带着不容更改的坚定,阴翳狠绝:"我的决定从没改变过。"
斯诺克轻扣着沙发扶手,周身盘亘着强大的令人胆寒的气场。
他眼角处攀爬着的疤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那道疤如果再延伸一丁点,只要一丁点就足以刺穿他的左眼。
他跷着腿,身上的衣服熨烫的十分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黑色的皮鞋虽然旧了,依旧干净到发出黝黑的光泽。
擡手从上衣的内测口袋里拿一个深棕色纯皮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雪茄。
他习惯用火柴。
果然下一刻沈岫白看他拿出火柴点燃。
"我以为你会动摇。"
沈岫白有点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
斯诺克知道他意会错了,擡了下下巴:"那小子。"
沈岫白知道他的意思是杜文昊。
微微用力阖上牙关,低垂下的眸色波澜无波,但紧绷的下颚线和瞬间握紧的拳头显然不那麽想:"如果是为他就更要解决掉那个老东西。"
如果不能脱离沈家那他一辈子都是"私生子",永远都没有资格站到那人身边。
他也曾想不管不顾,可理智告诉自己那只会让人跟他一样处于危险的境地。
他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杜文昊不行,唯有杜文豪不行。
"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带着他离开。"
这麽多年的陪伴,斯诺克对沈岫白同样倾注了感情,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愿意给他离开的机会,馀下的交给他。
沈岫白带着孤注一掷的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一定要报仇。"
杜家的事不会就这麽算了,他必然要为母亲和未曾谋面过的外公外婆舅舅们报仇。
至于杜文昊,他既不想让他有危险,更不会让他跟着自己背井离乡一辈子过他沈岫白儿时四处躲藏犹如阴沟里的老鼠永不见天日的生活。
"怎麽?"沈岫白戏谑的笑出声揶揄男人:"这几年年龄大了,突然开始心软变善良了?…还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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