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春台简直对这人哑口无言了,搬出他答应过的承诺,说:“你答应过,上次那是最後一次了。”
“我还什麽都没做,你急什麽?”施柏绿说,“那你怎麽没换个英文名?你又不喜欢我。”
“我那时没深究,就不想换了。”春台撒谎说。
施柏绿放开了他,语气沉得有些冷:“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麽要故意躲我?难道我们之前有一段所谓的爱过?”
春台便说:“我是你嫂子吧,你这样对我,我不该躲你吗?”
施柏绿嗤笑一声:“那怎麽还是跟我睡了?就在你订婚宴的当晚?”
“我那天是喝醉了。”春台说,“我很後悔。”
“你那天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施柏绿像是在质问他,到底是为什麽要跟自己睡。
春台低声:“酒味消了,并且是你强行要睡我,所以就变成那样了,你好意思问我吗。”
施柏绿又是一声嗤笑,他还在妄想什麽啊,从春台这里根本是听不到一点他想听的话,毕竟春台根本不喜欢他。
春台整理起衣服,施柏绿转身就走,春台更是怨他了,他就像那天一样,拔出来就走了,真是个恶人。
忽然施柏绿回眸问:“你跟尚赫宇是认真的?”
春台当然要说:“认真的。”
施柏绿暗了眼光,开门走了出去。
春台回来时,施柏绿跟尚赫宇都在等他一起用餐,他多看尚赫宇一眼,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关心。
尚赫宇说:“关心我就来亲我一口。”
春台没说话,施柏绿那边突然传来放刀叉的声音,春台不看他,他端起酒杯抿一口,眼神晦暗不明。
施印月跟尚诚说好,在饭後把春台他们请到茶室里坐坐聊聊天。
尚赫宇跟尚诚有了矛盾,施印月是开心的,表面上还要装得忧愁,真是辛苦。
“你看他平时都是怎麽处理男女关系的,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你一个字都不需要听。”尚诚反过来安慰她。
施印月莞尔一笑:“我没事,我觉得处于爱情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身不由己的,像赫宇所说,是不理智的。”
“但像他这种对待感情浑浑噩噩的人就该理智。”尚诚气道,“还有窗春台那个坐牢的爹是怎麽回事?”
施印月说:“不知道啊。”
饭後,尚赫宇带着春台到了尚诚跟施印月这里,刚落座,施柏绿就进来了。
春台坐在中间,右边是尚赫宇,他端茶又喝茶,脸上带笑。
左边是施柏绿,他跷了腿,深黑眼中的情绪难以分辨。
“赫宇,这回就跟你爸好好聊聊。”施印月说。
尚赫宇哼了声:“行啊,聊什麽?”
“你什麽德行我能不知道吗?你跟他真能走到结婚吗?到时候又叫别人看笑话!”尚诚说。
“谁人生中还没几个笑话啊?”尚赫宇双手一摊,“阿姨您说是不是?”
施印月但笑不语,实际上心里想甩尚赫宇一巴掌。
“你爸爸的事是什麽情况?”尚诚问春台。
春台看向尚赫宇,施柏绿侧首看春台。
尚赫宇没了解过这事,所以不知道。
春台不知道该怎麽说,还在酝酿措辞,虽然他平时看似对窗格坐牢的事已经释怀,但实际上沉重得很,无比沉重。
施柏绿徐徐开了口:“窗格,五年前因为贪污罪被判八年。”
他说的是春台爸爸的事,他心里也很沉重,但面色却淡漠,他习惯了,他在其他几位面前,一直是这副样子。
春台听见他把这句话淡然说了出来,还是有些伤心跟委屈,原来以前那个施柏绿真的消失不见了,要是以前的施柏绿,起码会好好安慰他注重他的感受的。
尚诚看春台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春台注意到了,好似这条伤疤被撕开了,供人肆意地看,很不舒服。
“弟弟倒是很了解我的未婚妻。”尚赫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