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作多了变得繁忙,他给一对男男情侣拍摄,休息期间拿起手机,看到这新闻。
傅立丝毫没感到意外,甚至眼眶泛起热涌,毕竟施柏绿在他印象里,一直就是这麽个人。
施柏绿对春台的爱火,一直都是炽烈磅礴。他也因此生出了勇气。
可施柏绿这样,叫施印月生气。
不止施印月,尚诚也很生气,所以没忍住骂了儿子几句,他还相信施柏绿会处理好这件事,没想到就是这麽处理的?
施柏绿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变成一个冲动不成熟丶忍不住会感情用事的恋爱脑。
这麽看来倒是有迹可循,怪不得施柏绿要把窗春台送到大首席的位置,看来是一种讨好?
“现在打电话叫他滚回来!”尚诚怒道。
“打了,给我挂了。”施印月坐在椅上,面色像海浪渐渐平息,她紧紧握着手机,再次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
她从一开始发现施柏绿性取向的时候,就给施柏绿喝中药。
可施柏绿呢,在她的教导下,只是在她面前乖乖喝掉中药,背後却跟窗春台在一起。
所以她再把施柏绿送到戒同所去,本以为施柏绿是被治好了,在她看来,施柏绿会慢慢回归正常生活。
可施柏绿呢,经过她的手段,不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窗春台一出现,就算顶着电击治疗後的心脏後遗症,也要这样做,并且还是在跟尚赫宇争夺继承权的节骨眼。
是她的错,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的眼泪簌簌掉落,神情越来越凄清。
是她没有教育好施柏绿,是她的极端,是她给的压抑氛围让施柏绿变得像活死人。
当施柏绿做出这样的事後,她的第一反应还是生气,可她的儿子也那麽痛苦过不是吗?现在这痛苦因为窗春台的出现而得到释放,她居然首先还是感到生气吗?
她低下头,心脏在悬崖上急速坠落。她似乎真的不配做一个母亲。
“印月。”尚诚走来按住她的肩膀,发现她默默流着泪,赶紧劝道:“柏绿才23,喜欢上一个人冲动很正常的,只是窗春台跟赫宇订婚了,他却还喜欢上。”
尚诚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不好,所以我才骂他几句叫他滚回来。”
“你不是这样吗?”施印月擡起眼瞪他,“你都结婚了还跟我出轨,你有什麽资格说柏绿?”
尚诚深知自己没有资格,目送施印月跑了出去。
尚赫宇接到尚诚的电话後,要把施柏绿带回尚宅,他面色沉沉,心里等不及要看戏。
施柏绿看似不太愿意跟着他走,他便一个响指,许多黑衣人将他这弟弟围了起来。
“你还想去找春台麽?春台会接受你麽?”尚赫宇嗤笑道。
施柏绿站在不远处跟他对视,黑眼睛像两个能吞没人心智的黑洞,尚赫宇敛了笑道:“走吧,我们的账也是该在爸面前算一算。”
尚赫宇上车前给尚诚打电话过去,他刻意不挂,把手机放裤袋里上了车。
车里,施柏绿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车行驶了五分钟,尚赫宇嘲道:“弟弟啊,你怎麽就是什麽东西都要跟哥哥我抢呢?”
施柏绿像没听见。
尚赫宇接着说:“看来你很喜欢我的未婚妻啊?”
“那我问问你,尚金时代跟春台,你会选哪一个?”
施柏绿知道尚赫宇刚才搞的小动作,尚赫宇一定跟尚诚通着话,真是幼稚的手段。
“春台。”施柏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