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没动,心口却狠狠一窒。
这些话今天拿出来讲,格外残忍。
可她没发火。
「我们,来日方长。」他道,「我还很年轻,你也很年轻。我们才是同龄人,才走同一条路。」
他暗贬萧令烜年长。
其实,萧令烜也才比萧珩大五岁,年纪上不算上一辈。
徐白没说什麽。
车子停下,她径直下车回家。
萧珩停靠汽车,慢腾腾抽了一根烟。
他想起端阳节发生的一点事。
他有个部下,垂头丧气,只因他未婚妻的表兄借住在家里,要考南城的教会大学。
「他们比我更亲厚,我可能要戴绿帽子了。」那人如此说。
萧珩听了,便问:「她同她表兄在一起,开心吗?」
「就是开心,我才会恼火。她都不知避嫌。」
萧珩很不理解这句话:「那是她家,她怎麽避嫌?不回家?她与你尚未成亲,你们才应该避嫌。」
那人被长官挤兑,有点哑口无言,非常憋屈。
萧珩还问:「她高兴,你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我恨不能把他们俩都杀了。」
萧珩看着他的咬牙切齿,听着那些话,有点不能理解。
而後他与宋擎聊起此事。
宋擎便说:「喜欢一个人,便想要独占她。她对旁人笑,都是无法忍受的。」
又问他,「徐小姐在萧令烜那里上工,与他亲厚,你没有煎熬吗?」
萧珩没有。
他并不介意徐白与谁亲近。
如果她高兴,那她可以尝点甜头。萧珩一直觉得,人生是黯淡无光的,没什麽东西值得快乐。
哪怕一点点的开心,也是好事。
他没有气急败坏想要关住徐白,也不是很介意她与萧令烜现在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他瞧见了滕禹,就会很不爽。
萧珩不明白这中间到底为什麽。
有什麽差别?
他倚靠车门,静静吸了一根烟。他想要杀了萧令烜,仅仅是因为他阻拦萧珩靠近徐白。
第97章我只是学习他
徐白回家,心情低落。
母亲煮宵夜,特意来和她说话。
「……滕禹要走了,他来去匆匆。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思路。」徐白对母亲说。
「什麽思路?」
「我们可以全部都走。」徐白说,「包括阿宝。」
母亲:「去哪里?」
「很多地方。」徐白说,「我的语言很好,可以带你们去各种地方。只要能走。」
「是因为萧珩吗?」母亲问她。
徐白没做声。
婚姻是媒妁之言。
当年定下婚姻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可萧家和徐家还有长辈。
萧珩的母亲丶徐白的祖母和母亲。
如果萧珩执意不肯退婚,他也许会从这些人身上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