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靠的不是天长日久,而是心意。徐白对她,就有这份心意,换了谁都不行。
「……别哭了!」
「肯定是你惹了她。我不会惹她的,我对她好。她知道。」萧珠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泪,眼神不善看向萧令烜。
萧令烜敲了她两个爆栗。
「你想她做多久?」萧令烜问。
萧珠:「你又做不了她的主。」
萧令烜:「世上没有你老子办不成的事。」
萧珠:「……」
她擦了眼泪,往前坐了几分:「三年?」
「为何三年?」
「女子小学教的,她都可以教我,我在家念书一样。从前那些小姐们,都是家里请私席。能去学堂念书,都是最近的事。」萧珠说。
萧令烜挑挑眉。
想得还挺深。长出点脑子了,有点意外。
「我会乖乖念书,还跟她学英文。」萧珠又道,「三年後,该学的都学会了,我可以去考女子中学。」
萧令烜看向萧珠。
萧珠脸上还挂着泪,眼神渴切看向他。
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奇怪。
那麽多人讨好萧珠,妄图一步登天,搭乘萧四爷的大船,都没有成功。
徐白却轻而易举做到了。
她都没费什麽力。
「我会跟她聊。」萧令烜道,「三年时间有点长,她未必肯。最低一年,你能接受?」
萧珠眼睛滴溜溜转。
一年也行,往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
「你先去聊!」萧珠说着话,往他身上扑,趴他後背,在他耳边嘁嘁喳喳说,「小舅舅,这件事你要是谈成了,我一辈子孝顺你。」
「你原先没打算孝顺一辈子?」
萧珠:「……」
萧令烜陪着萧珠吃了宵夜。
萧珠吃饱了,打哈欠,去睡觉了。
萧令烜没睡。
前天他喝醉了,但没断片,记得自己做了什麽。
他七八岁开始,就不会那麽捉弄女孩子了。
前天的举动,他回想起来也无比懊丧。但凡少喝一杯,都不至於如此幼稚。
——颜面扫地,他有点恼羞成怒。
萧珠说徐白要辞工,萧令烜也很想赶走她。
他做的那件事,如果徐白当做什麽也没发生,也就那麽过去了。偏偏她生病,又要辞工,搞得萧令烜越发尴尬。
他恨不能她永远消失。
然而闺女是讨债鬼,萧珠跟他唱反调。
现在好了,他不仅往後都要面对她,还得延长她的工期——萧令烜想到此处,无比烦躁。
香菸按灭,他手臂青筋暴突,不知想要捏死谁。
第二天,徐白上工的路上,跟开车的副官石锋聊了几句。
她打听石锋在萧令烜身边几年,以前做什麽差事等。
「……如果我不上工了,有人照顾大小姐吗?」徐白问石锋。
石锋:「四爷有人用,您放心。」
「四爷的姨太太里,有大小姐器重的人吗?」徐白又问,「她能否过来照顾大小姐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