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源彻底阵亡。
丫鬟们则是目瞪口呆。
没见过比少夫人还大胆的双儿了,竟然敢去调戏他们日常不茍言笑的少爷,竟然还叫他调戏成功了。
少爷的耳朵都红了。
不仅如此,少爷竟然没有生气!
丫鬟们五体投地,极为佩服。
少夫人太强了!
然而当吃完饭躺在床上,强悍的少夫人夏枢则哼哼唧唧了起来。
长时间没练武,今儿个忽地一练,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酸软无力,难受的紧。
褚源被他扰的睡不安生,捏了捏眉心,轻斥道:“叫你不知节制!”
然後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起来,伸出手道:“被子掀
开躺好,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夏枢:“!!!”
他吓的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抱着被子挡在身前,不敢相信道:“揉揉?”
褚源听到他的动静,不由得好笑:“怎地,不是很大胆吗?”
夏枢脸一下子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屁股悄悄往後挪了挪,小声嘟哝:“那又不一样,我还没叫人碰过身体呢,不习惯。”
褚源都被他气笑了:“怎麽不一样,我还没被人调戏过呢,你让我习惯了?”
夏枢:“……”
他想起褚源最後被他调戏的耳朵通红,落荒而逃的模样,有些忍不住想笑。
但是他才不要被揉呢。
大胆好色的夏小枢,怕自己会全身红成虾子,被褚源笑话。
他抱紧被子挡在身前,坚决道:“我害羞,不要!”
“你还知道害羞呢。”褚源嗤笑:“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打嘴炮夏枢从来不带怕的。
他不要脸道:“我内里本来就是个温柔含蓄的双儿呀,你不能肤浅地只看外表。”
一说到“肤浅”这个话题,褚源就有些阴影。
他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直接伸出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抓向了某个小流氓。
“啊!”夏枢惊了一下,眼见那只手迅猛袭来就在眼前,身子一翻就想闪躲。
但床铺太小,褚源的速度又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抓住了胳膊,摁住了腿脚。夏枢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瞎子抓了,他挣扎着翻身,惊讶道:“你会武?”
褚源没有应他,抓住他乱动的胳膊,轻拍了一下:“隔着衣服,我又看不见,你老实点儿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夏枢沉浸在震惊当中,完全忘了自己要被按摩的事情,喃喃自语道:“竟然比我还厉害?”
但是褚源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摁下去,他立马回神,同时惨叫挣扎:“好疼!”
褚源手下不停,问道:“有你被陈刺扎了脚疼?”
“啊!啊?”夏枢正要惨叫脸红,闻言突然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被陈刺扎了脚?”
褚源心道至少听你说过两次,怎会不知?
这一辈子手下这个小流氓趁他
睡着,嘟嘟哝哝跟他小声抱怨着怕疼,还说被陈刺扎了脚之後差点哭唧唧。
上一辈子的那个大流氓则是在酒醉之後,回忆和阿姐的过往,苦笑着说阿姐很温柔,帮他挑扎到脚上的陈刺,帮他编草鞋,说一生最後的愿望就是找到失踪的阿姐。
相比起来,上辈子的大流氓虽然恣意,但满心的怨戾与沉郁,还是这辈子的小流氓比较鲜活,虽然有些欠收拾。
“红棉说你今儿个不开心。”他泰然自若地转移话题:“怎麽,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夏枢却突然沉默了。
褚源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蹙:“发生什麽事了吗?”
“褚源,要不你从了我吧?”夏枢擡起头来,抿着唇,有些难受地看着他。
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