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夏枢凑近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没什麽。”褚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年少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当年救他的少年也无处可寻踪迹,他在心底暗暗承诺给对方的婚事更是被皇上赐婚给搅乱。
褚源知道,就算找到年少时救他的人,他也不可能再给予对方任何婚事承诺。
褚源本就是个欲念淡薄的性子,也许曾经起过念头,想把那个隐隐引起他内心悸动的少年找到,但既然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找到人,而这辈子现实已被赐了婚成了亲,他就不会再回头去想别的。
他只是没想到夏枢这个小流氓竟然不反感这段婚姻。
不过,这也许是夏枢不知道这段婚事夏家要承担什麽吧。
褚源想。
说不得知道了嫁入侯府要承受无数明枪暗箭的风险,甚至可能会连累家人,夏枢就消了对这段婚姻的期待。
“最多只
能抱胳膊。”最终,他板着脸道。
为防小流氓以後对婚事後悔,两人之间还是要保持些距离,不要越界的好。
抱抱胳膊就跟平常的兄弟相处似的,不算越界。
夏枢不晓得他的思虑,一听可以抱美人儿,心里高兴坏了,立马睡回床上,抱着褚源的胳膊蹭了蹭,开心道:“好,既然只能抱胳膊,那马我就要选匹威猛神骏的了。”
褚洵:“……”
这得寸进尺的小混蛋!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都有些困了,于是也不多说,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夏枢以为自己会做着美梦,一觉睡到天亮。
可是当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被一把推下床,脑袋咣当一声磕在踏板棱上,直接疼醒的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
“褚源?”他眼冒金星,前额角火辣辣地疼,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查看床上疼的不断挣动丶呻吟的褚源。
天已经有些微光,但透过窗户照在屋内,视野依旧很昏暗。
夏枢摸索着点上床头的蜡烛。
屋内一亮,他就看清了褚源是个什麽模样。
眉头皱成一团,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尽管他的眼睛还在闭着,但是夏枢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一旦睁开,那双眼睛必是沁了血般模样。
褚源眼疾复发了!
“你的药呢?”夏枢感觉额角有什麽沿着脸颊流下来了,他没在意,胡乱擦了一下,就赶紧去翻褚源的衣服。
好在药褚源一直带在身上,夏枢很快就从袖袋里找出了装药的小玉瓶。
但是给褚源喂药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褚源的嘴巴闭的紧紧的,夏枢捏着他的下颌骨,稍微用了些力,想让他嘴巴打开些,他就开始激烈挣动。
“哎,别动别动!”夏枢怕他把胸前的伤口挣裂,拿着药丸的手又赶紧去压制他的身体。
整一个焦头烂额。
眼看着褚源神情越来越痛苦,挣动幅度越来越大,夏枢一咬牙,药丸往嘴里一扔,一手死死地压制着褚源的身体,一手捏住他的下颌骨,猛地用劲叫他嘴巴打开,然後闭上眼低头,干脆地将嘴巴覆了上去。谁知
刚吐出药丸,他就感觉唇下一抖,手下身体一僵。
夏枢:“……”
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