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刑具的滋味。”
“哟呵。”夏枢气的忍不住笑起来,抽出刀,在他脸颊上拍了拍:“小命都在小爷手里,还敢这麽嚣张?”
“你要是不怕我阿爹的三十万大军,你尽管动我一下试试。”冯二哼了一声,轻蔑道:“你们淮阳侯府怕是一百多条人命都赔不起的。”
“是吗?”夏枢嗤笑一声,二话不说,拎起刀就朝他腿间剁去:“那就看看阉了你之後,你阿爹还会不会管你。”
“啊……不要!”冯二惊恐地挣扎,然後只听刀锋入物的一声利响,冯二就身子一僵,整个人都软瘫了下去。
这下不止禁军们大惊失色,就是淮阳侯府守门侍卫们都身下一凉,两股战战。
衆人都神色惊恐地瞪着夏枢:“你怎麽……”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
衆人一愣,下意识看向冯二腿间。
然而……
什麽都没有。
不仅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出现,连刀都没出现。
“啧!”夏枢拔出插在冯二腰旁的刀,手指轻抚,擦去表面的木屑,漫不经心地道:“据说汝南候在北地另娶了几房妻妾,现下育有两子,所以别考验我的脾气,惹我恼了,我就剁了你的命根子。反正你要不要这玩意儿都没区别,对汝南候来说也没区别,他还有别的儿子为他传宗接代,你呢,我只要还他一个活人就成,你说是不是,嗯?”现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夏枢是个什麽意思。
夏枢也只是根据道听途说胡说八道,乱带节奏。
但冯二却一下子疯了,目眦欲裂地瞪着夏枢,眼中的恨意几乎化身利剑,刺的夏枢都有些心惊。
他“嗬嗬”喘着粗气,神情扭曲又恶毒:“今日老子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等着,老子迟早要亲手把你剁成肉酱,一泄心头之恨。”
说完,竟是头一扭,连夏枢都不看了。
现场很安静,夏枢却有些禁不住的心惊肉跳。
他突然想起那只很久之前就被他抛到脑後的紫檀木蝈蝈笼。
蝈蝈笼卖给了冯二,所以见一次夏枢就能想起来一次,但自从马场上冯二晕倒後,他们就没再见过面,除了褚源告诉他冯二到淮阳侯府道过歉,他就再没听过他其他消息,所以他也就忘了那蝈蝈笼的事情。
今日再见冯二,他的精神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夏枢自然就没记起,但此时听冯二话语里的意思,难道……
夏枢的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他想试探一下冯二,但冯二少有的有了骨气,他刚一开口,冯二就冲地上呸了一声,扭着头,一句话都不搭理他。
夏枢想了想,最终还是收回了刀,坐回到铺盖着一床锦被的美人榻上。
锦被已经被红棉和红杏用汤婆子暖的热乎乎的,夏枢将手放进被子里,轻轻地舒了口气。
暖了一会儿後,他便拿起毛笔,继续随意地写写画画。
禁军们见冯二现在这般状态,也不敢多说什麽,都悄悄地後退,假装刚刚没有瞧见他的丑态。
院子里迎来了短暂的平静,除了婆子们做饭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
谁都没发现,一个穿着禁军服饰的人,在门口扫了一圈院子後,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低着头悄然离开。
朝堂上,沈太傅的话音刚落,衆臣还在消化褚源的身份,王长安就大叫了起来:“皇上,褚家养育皇子是有功,但这麽些年来,他们早就生出了异心,不可放过他们。”
永康帝早就烦死了他,见他此时还在冥顽不灵,勃然大怒:“你给朕闭嘴。朕不提你贪污巨额钱粮款项的事,你是不是以为朕忘了?朕告诉你王长安,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王长安吓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瑟瑟发抖,但仍坚持道:“臣有罪臣知晓,但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愿皇上受人蒙蔽,臣丶臣愿意戴罪立功,求得皇上的原谅。”
皇上都给他气笑了:“戴罪立功?你的本事朕会不知,你有那个能耐换取项上人头?”
王长安一下子变得讪讪的。
不过他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褚源,还是趴在地上,咬牙道:“臣丶臣有证据。”
“淮阳侯府勾结异族,意图谋反。”
于是,下午刚吃完饭,淮阳侯府门口就又来了一拨人。
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