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第二天晚上天早就暗了下来,满地铺满了雪,外面还刮着风很是寒冷。
刘诗瑶给虞非晚发信息像是给虞非晚打了一个预防针一样,虞非晚隐隐约约在心里猜到了些什麽,正当虞非晚想刨根问底的时候,结果刘诗瑶不回她消息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虞非晚写作业都心不在焉的,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和一些不愿相信。
随着天越来越暗虞非晚内心的不安也愈发严重,虞非晚早早就洗好了澡换上了睡衣,虞非晚洗好澡的时候才刚刚七点钟,放在以前虞非晚根本就不可能这麽早洗澡,可是今天她就是想早点洗澡。
七点半的时候虞非晚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虞非晚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提醒是谢如风,放到以前虞非晚肯定不会迟疑直接接了,看这次虞非晚看着手机屏幕静静的沉默了几秒,心跳突突直跳虞非晚闭上了眼睛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後虞非晚并没有急着说话,她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後才出声淡淡的说:“喂,你有事吗?”
谢如风听後也是沉默了几秒她不明白虞非晚说话怎麽突然变得这麽淡漠疏离了,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但随後谢如风又故作没事的开口说话:“你在干嘛?”
“准备睡觉。”虞非晚回答的很简单,仿佛她刚刚提前洗澡就是为了回答谢如风这一个问题一样。
“睡这麽早啊?出来玩吗?我在你家楼下,你出来可以看见我。”
虞非晚沉默了片刻,话筒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唰的一声窗帘被拉开了,谢如风看到了虞非晚,不一样的虞非晚她满脸的淡漠和疏离。
“怎麽了?你心情不好吗?”谢如风继续问。
“没有不好,就是有一点累了,想早些休息。”虞非晚看着站在雪里的谢如风有些心虚的说。
就在谢如风还准备说些什麽的时候,虞非晚打断了谢如风:“那个你们玩吧,今天我有点累了,先睡了。”说完虞非晚就匆匆的挂了电话,谢如风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楞楞的杵在那里,耳朵里回响这电话被挂断冷冰冰的滴滴声,谢如风望着虞非晚拉上窗帘的窗户发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沈峄给谢如风打起了电话:“你到哪了啊?”
“没去。”谢如风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
“没来?这里一分一秒可都是人民币啊,虽然你家有钱但是也不能这样玩吧?等等,”沈峄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问:“几个意思啊?是你俩去了别的地方还是?”
沈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如风打断,谢如风十分不耐烦的说:“她不来。”
“我去,那怎麽办?”
“你们玩你们的吧,挂了!”谢如风很平静的说,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样,语气冰冷毫无温度。
挂了电话後刘诗瑶有些懵说:“要不我问问非晚怎麽回事?”
沈峄摇了摇头:“不用问了。”
“那接下来该怎麽办?”
“把这大游轮,无人机,啥的赶紧退了,一分一秒都是钱啊!”沈峄都替谢如风心疼这些钱。
虞非晚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虞非晚又想起来刚刚的事了,虞非晚心里隐隐觉得谢如风好像没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谢如风应该不会这麽傻吧。
虞非晚起身朝着窗户走去,拉开窗帘看了看她什麽也没看到,外面的街道盖了一层薄薄的雪,此刻的雪依旧还在下着,路上的灯打在地上看着暖暖的。不知道心情悲伤的人看到这样的路灯,又是什麽感受。虞非晚又看了几秒後又重新坐到床上,可是虞非晚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于是虞非晚披了一件长大衣,又从客厅端了一杯热水就下了楼。
虞非晚走到门口往墅处围墙的左边看什麽也没看到,她又往右边看这才看到了谢如风。
此刻的谢如风正靠在墙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和一件牛仔裤,穿的依旧是那麽单薄。谢如风头上戴着卫衣帽,身上落了层薄薄的雪,谢如风手上还夹着一根刚刚点燃没多久的烟,身处黑暗里虞非晚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谢如风的脚下零零散散的摆着几瓶易拉罐啤酒瓶,还有一些散落的烟头,看见虞非晚出来谢如风朝着虞非晚看了过去,灭了手里的烟,摘下戴在头上的卫衣帽朝着虞非晚走了过来。
虞非晚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水杯,谢如风的眼角微微泛红脸也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冻的,虞非晚还注意点谢如风的手冻得有些发紫。
谢如风站到虞非晚的面前,俩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彼此。
突然发觉夜是这样的寂静。
最後是虞非晚率先打破沉寂,虞非晚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看着谢如风的手说:“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回答虞非晚的是一片沉寂,虞非晚讪讪把手收回。
又沉默了一会虞非晚又说:“这麽晚了,看你穿得挺薄赶紧回去吧!”
回答虞非晚的依旧是一片沉寂,正当虞非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谢如风突然开口说话,谢如风的嗓音沙哑他稍稍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一点:“你知道我今天叫你出来是干什麽的,对吗?”
虞非晚握着水杯的手又紧了紧,周遭本就静,现在静的仿佛都能听到雪落的声音。
俩人都没有率先打破沉寂,谢如风此刻的心就像是被冰封过一般,他这会才发觉今天的天是那样的冷,冻得他心疼,眼前的这个人也那麽冷,仿佛怎麽都暖不热一样。
谢如风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他自嘲般笑笑,此刻的他像断了线的弦的琴有些崩不住了,但他还是故作平静,沙哑低沉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哭腔与颤音的声音出卖了他。“虞非晚你的心就想这冰冻的墙一样,边暖边凉,边暖边凉,怎麽暖都暖不热。”
虞非晚紧咬着嘴唇低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水汽。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这麽长时间打扰了,回去休息吧!”说我谢如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虞非晚转过身去看着谢如风渐行渐远决绝的背影,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进了她端给谢如风的那杯水里。
虞非晚擦干眼泪,朝着谢如风刚刚依靠的墙角处走了过去,她伸手将整个掌心都覆盖了上去,墙面早已变得冰冷,可虞非晚总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一点馀温,就像海里的涟漪一样毫不起眼。
次日虞非晚起了一个大早,这後半夜她根本就没睡着,一直醒着。她中间起来去窗户那里看的时候看到谢如风正在墙角处处理他晚上丢下来的垃圾,虞非晚的心里酸酸的。
再过个一两天,虞川和徐风来也要来了,虞非晚打开手机想给俩人发个信息问问他们什麽时候来,结果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徐风来昨天晚上给她发过信息了,只是她没看见。
虞非晚赶紧点进聊天对话框,徐风来是昨天凌晨一点给虞非晚发了一个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