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和小七自然配合,姬煜翔和那少年挨着情面,也悻悻然举起了酒杯。
二两洋酒下肚,小七也壮了胆子,笑问道:“19,老听说你,还不知道你真名叫什麽呢。”
那少年冷声道:“原彻。”
“我叫……”火火刚要接,就被原彻打断:“你们的名字,我都知道。”火火吃了瘪,愤愤然:“谁说要给你介绍,我是要介绍给阿翔的。”
说来也惭愧,来了大半年,姬煜翔还不知道大家的真名,一来他实在不关心别人的事,二来听阎邺叫他们的队名,就跟着叫,也就没必要问了。
“听好了,我叫沈燚,四个火的燚。”
小七则吐了吐舌头:“我的名字不好听,还是叫我小七吧。”
姬煜翔提了口气,闷了面前的酒,暗声道:“我叫姬煜翔。”
原彻挑挑眉,用自己的杯沿碰了下他的,也一并干了。
吴言见气氛缓和,张罗大家行酒令。
原彻也不怯场,很快和大家玩到了一起。
酒过三巡,另一车人还没到。
小七有点儿上头,抱着吴言开始说胡话,“你们说少痕他爸妈是不是太迂腐了,咱们都拿冠军了,还是那麽看不上我们。非要让少痕去考什麽编制。”
火火更是直接摔了杯子,“操,你可别说了。老子想起他爸妈就想杀人!”
吴言轻叹一声:“话也不能这麽说,少痕是名校毕业的,不打比赛照样能赚钱。哪像咱们,不干这行还能干什麽?”
小七吸了吸鼻子,“要我说,还是咱们队长的爸妈最开明。人家两位可都是哈佛的教授,也没见人家瞧不起人!”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原彻冷不丁问了一句:“他爸妈是教什麽的?”
吴言说:“具体的我也不懂,就听说是和医学有关的。”
姬煜翔顿时一愣。
HMS的华裔医学教授。
姬煜翔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个人名。
“阎邺……阎……叶。”
“你念叨什麽呢?”吴言抽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姬煜翔刚回神,包厢门开了。阎邺带着少痕和几个青训生姗姗来迟。
“抱歉,路上太堵了。”
沈燚打趣道:“队长,你再晚来一会儿,小七都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阎邺脱下外套,露出纯白的羊绒毛衣,下摆收起,袖子自然而然地抻到小臂。不像打游戏的,倒像个刚下课的大学老师。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酒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
沈燚:“队长,我们足足等了你半个小时,一杯也太少了吧。”
阎邺挑唇:“你想多少?”
沈燚从地上拿起三瓶还没开封的啤酒:“要我说,晚十分钟就吹一瓶。”
阎邺还没说话,却听矮凳上的原彻一声令和:“不行!”
他夺过沈燚手里的三瓶酒,径直塞到自己凳子下面,像母鸡护崽一样瞪着沈燚。
这下沈燚也懵了,他看了看阎邺,又看了看原彻,登时从座上跳起来,怒道:“嘿!你一个新来的,用你在这儿装好人!”
原彻也不甘示弱,把阎邺揽到自己身边,开了一瓶新酒,吨吨干掉一半:“我替他喝!”
沈燚本来就憋着气,被他一激,恨不能当场掀桌子:“你算老几啊你!”
“行了!”阎邺提声道,“别闹了。”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着实呵住了两人,不料刚安静了几秒,砰的一声,小七一个倒栽葱,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几个人也顾不上闹,赶紧把人捞起来,围着他检查身体。全身上下检查了一圈儿,确定没有外伤,才算放了心。